的損失!”
葉晨突然停下了腳步,冷冷盯著院長。
院長沒說完的話噎在了喉嚨,停下腳步,看著葉晨的眼神,心驚。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啊,漆黑額瞳孔暗沉的沒有一絲光亮,彷彿是從地獄中浸淬過,冰冷,暴戾,殺戮,讓人從脊背上絲絲的爬起一股逼人的寒意。
在她那一雙眸子下,彷彿你被扒了衣服光溜溜的站在那裡,一切都無法遁形。
葉晨冷冷看了院長一眼,冷冷說道:“他不會有事的。”
他不會有事的,所以不用談賠償。
在場這裡,聽懂葉晨話的,只有任奶奶一個。
任奶奶心疼的握著葉晨的手,輕輕的拍著,給她一些慰藉。
葉晨繼續盯著院長,聲音像是要凝固:“再說,他的命,你們賠不起!”
他的命,你們賠不起!
狂傲,霸氣,目空一切,擲地有聲。
眾人皆是渾身一怔,隨即心酸。
院長被噎著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動作。
楚老嘆了口氣,拉了拉院長的袖子,衝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院長看見楚老的動作,也是微微一嘆,不再說話。
葉晨收回了目光,繼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著。
穿過長長的白色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走廊,葉晨一行人來到了蕭子騰的病房。
寬闊舒適的房間,兩張白的的病床並肩而立,病床中間有一個半人高的茶几,上面擺著一個白瓷花瓶,裡面插著幾朵清新嬌豔的百合花。
百合可以清神。
這是葉晨特地為蕭子騰挑的。
白瓷花瓶的旁邊,放著一個釉色的塑膠保溫盒,蓋子沒有蓋上,旁邊還有一個洗乾淨的白瓷碗。
這是方才葉晨急急隨任奶奶而去的時候,沒來得及放進保溫盒裡面的碗。
物猶是,人已非。
葉晨緩緩走到蕭子騰的病床邊,站定,看著。
白色的被子被掀到一邊,亂亂的窩在一起,枕頭上還有著淺淺的凹陷,這是剛剛蕭子騰睡過的。
葉晨眼睛澀澀的。
蕭子騰從來不會這樣,他平時是極度愛乾淨的,絕不會允許他的床鋪亂成這個樣子。
只能說,蕭子騰不是自己走的。
葉晨的最後一絲希望,啪的碎掉了。
她就那樣在病床著站著,看著,不說話。
眾人圍在病房門口,看著葉晨,鼻尖發酸。
場面一片靜默,猶如靜止的黑白電影。
許久,葉晨突然轉身,看向病房的窗戶。
那裡,窗戶大開著,呼呼的風聲作響。
葉晨快步走了過去,摸了一把窗欞,上面有著泥土。
擼走蕭子騰的人是從窗戶走的。
葉晨轉過聲,臉上風平浪靜,冷靜的吩咐道:“邢驍,給李玄打電話,叫他過來一趟,看看這裡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李玄是情報部的,最擅長這些事情。
邢驍低頭道:“是。”
隨即,抬頭看向葉晨,眸子裡面滿滿的擔憂。
現在堂主的反應很不正常。
她,太平靜了。
平靜到他忍不住暗暗心悸。
邢驍給李玄打過電話之後,葉晨又問他:“通知了蕭堂的人了嗎?”
邢驍低頭道:“訊息很重大,暫時還沒有傳開,就沒有通知蕭堂的人。”
葉晨略略思索一會,冷靜道:“給凌子涵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其餘的人一概不管。注意,這個訊息一定要封鎖住。”
邢驍低頭應是。
葉晨看向任爺爺任奶奶等人,扯出一個笑:“任爺爺,任奶奶,小音今天受驚了,你們先帶她回去休息吧。這裡我能應付。”
任學信還欲說什麼,葉晨卻一直微笑的看著他。
雖然是柔和的微笑,裡面卻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任學信嘆了口氣,拍了拍任奶奶的肩膀,說道:“我們走吧。”
任奶奶擔憂的看著葉晨,最終還是扭頭,緩緩離開了。
這個時候,讓她靜靜或許會好一些。
然後,葉晨看向楚老和院長:“師傅,院長,這裡的也沒有您們什麼事了。楚老還有病人,院長還有事情,你們都去忙吧。這裡不用你們擔心。”
楚老重重拍了拍葉晨的肩膀,沒有說話,垂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