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學看著她的試卷忍不住挑了挑眉,眼睛驚訝的瞪大。
他們坐得到底是不是同一套試卷啊。
為什麼她可以那麼快。
這才開考一個小時,她都已經做完了,還寫得滿滿當當。
自己到現在還有一大半不會寫,要不要這麼刺激人啊。
葉晨沒有理會旁人的眼光,起身,交了卷。
監考老師正欲提醒她這場考試很重要,關係到保送的名額。
然而,目光觸及到那張滿滿當當的卷子的時候,又將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葉晨淡然走出了教室,不悲不喜,淡然如風。
那一瞬間,似乎她要飄然隨風而去。
眾人皆停下了筆。
那天,那時,那一身淡綠色的裙裾深深印在了眾人的記憶裡。
清晰如初,揮之不去。
葉晨交了卷子之後,就坐在小亭子裡面的長椅上背醫書。
她要加快自己強大的腳步。
若是她再強大一些,那天就不會被暗算,蕭子騰也不會受傷昏迷。
也不至於後來——
她的心像是被一雙大手掐住了,窒息般的痛。
她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心背書。
一天的考試很快就結束了,沒有參加學校組織的晚自習,葉晨獨自回到了家。
走到小區門口,她習慣性的向上看。
那裡,屬於他們的房子,漆黑一片。
她苦笑,多久了,自己還是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葉晨輕輕的走上樓,開了門,換了拖鞋,走了進去。
那裡,在那雙粉紅色小豬的拖鞋的旁邊,那雙深藍色的拖鞋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裡。
像是主人隨時都會回來。
她扶著門框的手狠狠一緊。
隨即,穿上鞋,轉身,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進門,開啟冰箱,開始做飯。
偌大的房子靜極了,只有油在鍋裡呲呲響的聲音。
格外喧囂,卻又格外寂靜。
她簡單做了幾個菜,接著,又煮了一鍋白粥。
沒有任何味道的白粥。
菜端上桌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擺了兩雙碗筷。
隨即,看著那兩雙碗筷,目光一凝,卻沒有收起。
她夾了一塊茄子,放進嘴裡,卻吃不出什麼滋味。
反而陣陣泛苦。
她強迫自己嚥下去,鼻尖微微發酸。
能嚐到苦味總比沒有味覺好,不是嗎。
收拾了碗筷,她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開電視,聲音開到最大。
整個房間裡面都是大力水手波波誇張的笑聲。
她盯著電視,看著喜劇,卻笑不出來。
在這裡,是她唯一可以安心的地方。
不用偽裝堅強,不用偽裝微笑,不用偽裝我很好。
滾燙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打在她的手上,濺開一朵細細的花。
她突然覺得,這個房子太大了。
大到讓她在這裡,總會寂寞的想起他。
到了睡覺的點,她關了電視,洗漱完畢,走進他的房間,爬上床,睡覺。
這裡,還殘留著他的安心的味道。
是她唯一能安穩睡上幾個小時的地方。
她將頭埋進被子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兩點,葉晨突然睜開了眼睛,習慣性的摸了摸床的另一側。
然後,苦笑,收回了手。
掀開被子,仔細的疊好,下床,看書。
她總共睡了五個小時不到,不是不想睡。
而是,每每都會夢到他的那雙漆黑深邃孤獨如狼的眸子,就痛到再也睡不著。
她開始複習明天的考試內容。
一燈如豆。
直到天明。
第二天,葉晨準時來到了學校,又是提前做完了所有的試卷,早早的離開了教室。
她走在路上,卻茫然不知去向。
失去了他。
她的生活空了一大片。
定了定腳步,她抬腳,向著優雅走去。
程依蘭來的時候,就看著葉晨已經將店裡半年的賬務全部都對了一遍。
她連忙走過來,一把奪過葉晨手中的賬簿,愛憐的說道:“小老闆,你一下子做這麼多,還讓不讓我們店裡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