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方能永絕後患!”
那青年心一驚,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莽撞,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默默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沒有人注意到,在那青年離開之前,門後,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帶著些許慌亂,倉皇而逃。
葉晨靜靜的給自己續了一杯茶,熱水注進,那些枯萎的茶葉再次展開,在水中上下撲騰。
其實,她剛剛還有一點沒有說,她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強,遠遠吞不下恆星集團這個龐然大物。若是貿然打垮恆星集團,便宜的只能是那些虎視眈眈的別的醫藥集團,自己收不到一點好處。
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她葉晨從來都不會做。
葉晨捏著茶杯的手,猛然收緊,骨節泛白,眸中一縷寒芒掠過。
待到合德集團長大之時,便是恆星集團的死期!
想到那時,王萬新知道自己幾十年的基業都成了她人的墊腳石的表情,葉晨惡趣味的一笑。
一定非常的···賞心悅目!
北省,江城,巨大的機場候機廳內。
葉晨緊緊的抱了抱任奶奶,輕輕的抹去任奶奶眼角的晶瑩淚滴,拍著任奶奶的背,柔聲安慰道:“任奶奶,小晨會經常給您打電話的。一有時間,我就到港島去看你,好嗎?”
齊恩繡抬起頭,溫柔著摸著葉晨的臉,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聲音中帶著些許沙啞:“小晨,真的不考慮奶奶的建議嗎?港島那邊教育條件還有生活水平都要比這邊好很多。到那邊有奶奶罩著你,也沒有人敢欺負你。”
葉晨微微搖搖頭,握著齊恩繡的手,她的手因為年老,略帶著一些粗糙,但是卻有著令人心暖的溫度:“奶奶,我知道您疼我,可是我還有父母家人在這邊,走不了。奶奶,你放心,兩年之後,你的六十大壽我一定會來看您的。”
齊恩繡無奈點點頭,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提議確實有些越距了。只是,她對這個小丫頭幾乎是一見如故,每次和這個小丫頭相處總是捨不得分開,這種感覺,讓她很眷戀。
這個小丫頭,安安靜靜的,卻像一枚暖陽,總是默默的給人溫暖。
不驕不縱,淡看榮辱。
突然,她眼神一黯,自己當年千辛萬苦生下的女兒,若是能夠平安長大,恐怕也有這般大了吧。
世人只知任氏集團董事長夫婦有一個能力卓越的獨子,又有誰知道他們還曾有過一個出生後不久就夭折的女兒呢。
齊恩繡默默抬頭,臉上又是溫柔地笑,罷罷罷,只當自己此生與那女兒緣分太淺吧。
任學信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齊恩繡的背:“阿繡,咱們該走了。”
齊恩繡輕輕的嗯了一聲,轉身低頭黯然的走上登機梯,背影看起來格外蕭索單薄。
葉晨也是悄悄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目送著齊恩繡的背影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若不是港島的醫療條件比這裡好太多,對任奶奶的恢復健康有著更好地幫助,葉晨也是斷斷捨不得這位慈祥溫柔地老人的。
任學信看著齊恩繡的背影遠了,才回過頭來,看著葉晨,慈祥的笑道:“小丫頭,這次多虧你了。我看的出,你的未來的路還很長,將來要經歷的風浪也會很多。這些,都得靠你自己去闖。不過,你要記著,日後,若是你遇上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任爺爺永遠是你的一個避風的港灣。”
任承司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裡分明是寫著與任學信一般的意思。
葉晨狠狠的點頭,鼻尖酸酸,眼眶熱熱。她起初想要救任奶奶,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的,但是,陰差陽錯之間,卻收穫了這一種不是親情更勝親情的感情。
她只得嘆一句,此生有幸!
目送著飛機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了,葉晨揮舞的手好半天停下,輕輕的呢喃道:“任爺爺,任奶奶,兩年後,港島再見!”
兩年後,港島再見!
剛剛送走任爺爺,任奶奶,葉晨心情還有幾分沒有平復,坐在機場候車廳的椅子上,背影有些落寞。
打了個的,回到了合德堂中,就看見段德坐在門口的地方,似乎在與人說著話,看樣子是遊刃有餘,只是那表情像是等著什麼人。
葉晨見此,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才緩緩步近,微笑著向段德打了個招呼,這才將目光投向合德堂裡面。
店內,古色古香的紅木椅上,一中年人獨自而坐,墨色西裝,筆挺莊重,國字臉,目光銳利,笑容慈和,眉宇間有著難以忽視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