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見你屍體的時候,枯坐了整整一夜,就坐在你的屍體旁邊,就一直盯著你,想要把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你的所有的印在我的眼裡,因為我怕,我怕我的記憶有限,有一天我會忘記你的模樣,忘記我和你曾經的那麼多美好……。”
趙默寒的手無意識的收緊,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胸腔中因為缺氧劇烈的疼痛,像是要剜心……
葉晨繼續說道:“你確實是想要保護我,可是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並不是那種甘願居於別人身後讓別人保護的女生。我有我自己的驕傲,所有的風風浪浪我們都一起扛,苦也罷,笑也罷,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哪怕喝白開水都是甜的。我從來要當的就不是那柔弱的菟絲花,我希望的是你一起面對狂風暴雨的木棉。阿騰,你懂嗎?”
她的聲音不急不緩,清冷的音色在寂靜的夜色中汩汩清泉一般流淌著。月光印著她的瞳孔,照出盈盈水波中小小的一個他。
她的眼裡有他。
趙默寒心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得直倒吸冷氣。
他怎麼會忘了,他的阿晨是如此驕傲的女子,她從來不肯對逆境認輸,她從來都不是那種甘願躲在人後享受安逸的人,她向來是如此驕傲而清冷的人。
他的阿晨……那一身倔強與驕傲,那一身的反骨,讓他怎麼能夠不心疼!
趙默寒目光在葉晨的臉上滾了滾,喉頭溢位一聲低嘆,張開雙臂,將他的阿晨緊緊擁在懷裡。
緊緊地,像是要將她嵌入懷中,成為他遺失的那根肋骨。
葉晨先是一愣,嘴角染上一絲極淺極淺的笑意,宛若三月回暖之時枝頭綴著的那漫天粉嫩桃花,燦爛炫目。
她反手抱住了趙默寒,將手放在了趙默寒的背上。他的背很寬很厚實,像是一座寬廣的山,很有安全感。
她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頻率。
咚咚咚——
一聲、一聲、一如她的頻率。
月光照在兩人身上,在灑滿碎銀般清冽新霜的的街面上投出一條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