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明晰。長腿一雙,很普通的藍色休閒套裝被他穿出了溫和的味道,手插在褲兜中,漆黑的桃花眼彎著,笑意柔和。
“爸,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少年走到徐明浩身邊,笑著打趣道。
許明浩訕訕一笑,摸了摸頭,轉移話題道:“對了,這是你以後的同學,也是最近那個合德集團的董事長。你不是早就說想認識她的嗎?來,現在來認識認識。”
少年白了許明浩一眼,這個坑娃的爹。這才轉過頭來,溫和笑笑,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許錚多,很高興認識你。我可是久聞學妹的大名呢。”
葉晨也絲毫不扭捏,大方的回握,調皮一笑:“是麼,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都這麼有名了。許學長,到了學校還得多多拜託你呢。”
許錚多一笑:“學妹拜託,那是自然。”
簡單認識了一下之後,葉晨就開始了對許明浩進行例行的檢查。
把完脈,葉晨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刷刷刷——的提筆寫下一個藥方:“按這個藥方抓藥,配著我給你的藥,每天三次。七天之後再來檢查。”
許錚多替許明浩接過藥方,仔細的看著。其實他並看不懂上面的藥理,只是被葉晨的一手字吸引了,字跡小巧雋秀清秀,卻隱隱透著一股剛毅。
葉晨順手挽起垂下的一縷黑髮,邊記錄著許明浩的身體狀況邊說著:“許叔叔,最近這段時間你的恢復情況都很好,照這個趨勢,應該不過一個月,病情就能得到控制。只不過——”
葉晨頓了一頓,又看了一眼本子上的資料,才皺眉說道:“可是,這兩天,你的恢復情況卻沒有前幾天好,虛火旺盛,心火不寧。許叔叔,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許明浩眼神明顯一慌,手抖了一下,才連忙說道:“沒事,沒什麼事。大概是最近沒休息好吧。”
葉晨看了許明浩一眼,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
一旁的許錚多看見了,溫和的眼底劃過一絲情緒,一閃而過,躲在袖子裡面的手捏緊。
葉晨站在門口,目送著許明浩父子的背影消失在眼際,招了招手,叫來一個龍門的人,附在耳邊,交代了幾句。
許叔叔,不是我不相信你。這件事,我不允許失敗。
偌大的副省長辦公室裡。
許明浩對窗獨坐,眉頭緊鎖,雙手揉著太陽穴,一頭短髮有些亂,顯然是被主人煩躁地蹂躪過。
嘟嘟——
書桌上的電話響起。
許明浩轉過椅子,煩躁地接起:“喂!”
“喂,許省長,外面有一個女人自稱是你的夫人,要求進來見你。”
“告訴她,我在開會,不見!”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換了一個,甜甜膩膩,帶著些許哭腔。
“明浩,你已經兩天不見我了。這一次,我真的有話要和你說。如果,你現在不見我,我就,我就,我就去你家裡找你。”
許明浩忍住想把電話扔出去的衝動,揉著太陽穴,咬著牙,聲音中滿是疲憊;“你進來!”
不多時,門被推開,一個身著深紫色得體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咚咚、咚咚黑色高跟鞋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大波浪捲髮隨著行走緩緩波動,美麗優雅。眼眶紅紅像是桃子,顯然剛剛哭過,更是我見猶憐。
“明浩——”軟軟糯糯的聲音怯怯,那女人抬頭看了一眼許明浩,又低下頭,絞著衣角。
許明浩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面,透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女人:“你到底要怎麼樣!”
女人抬起頭,從包中拿出一張照片,猶豫地遞給許明浩:“我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告訴你”
許明浩腦袋裡面一片漿糊,夢一般無意識的接過照片,看了看,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翌日,江城突然瘋傳起一件關於北省高階官員的風流韻事,傳說這位官員在北省部門中地位極高;傳說這位官員平時的形象極佳愛民如子清正廉潔,傳說這個官員是北省下一任一把手的有力競爭者···傳說,這個官員在外面有一個十六歲的兒子···
傳說,這個官員姓許。
官員的私生活向來是受足了人們各種揣測關注的,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平時形象極佳的官員,更是吊足了人們的求知慾獵奇欲,知道這個傳言的人像是一個雪球越滾越大。
酒樓飯館高談闊論的飯桌上,街頭巷口織毛衣的婦人永不停息的嘴巴向來是流言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