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面的雪下的特別的大。瑾娘跟楊震海住瑾娘原來的屋子,雖說屋子不大,可那炕住兩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炕早就燒的熱熱的。
睡到半夜,楊震海就聽到瑾娘細小的呻吟聲,睜開眼睛一看,瑾孃的腦門上出了不少汗,臉上表情也是痛苦,點了油燈,叫了兩聲也沒醒,看著她蜷縮著似乎有些痛苦,掀開被子,看著那新褥子上一塊暗紅的印跡。
瑾娘覺著自己身處一片水域之中,一望無際的水,並不是大海,瑾娘有這樣的感覺,那水有些粘稠,很藍很藍,她找不到出口,身體有些冰冷小肚子也開始疼了起來還帶著下墜的感覺。
“瑾娘…瑾娘——”瑾娘聽見遠方傳來了叫聲,人一下子被拋離這片水域,快速的抽離水域越來越遠,接著她看見一顆水滴。
“啊——”瑾娘一下驚醒。
“瑾娘你怎麼樣?”楊震海看著瑾娘醒來關切的問。
瑾娘迷糊一下,就感覺小肚子疼,雙腿間更是有些溼滑,臉色一僵,這種感覺一點不陌生,前世每個月都要來的夥伴,又回來了。
“用不用我把娘叫來。”
瑾娘聽著臉就紅了,這楊震海明顯知道怎麼回事了,真是太尷尬了。把娘叫起來這全家都該知道了,那可怎麼好。
“別—你先出去一下,我自己處理好了。”聲音跟蚊子似地。她絕對沒有想過第一次會在這個時候來。
楊震海點了點頭,“我給你打點熱水?”
瑾娘點了點頭,沒再吱聲。
她得慶幸之前就準備了女人用的東西,出嫁的時候也沒有帶走。因為屋子裡燒炕,堂屋北邊有一個小爐灶,裡邊還有些溫水,楊震海打了些端進來就出去了。
瑾娘快速處理好,換了身新的睡衣,新褥子也糟蹋了,瑾娘換了出嫁前用的。躺進去。叫了楊震海進來。
屋子裡儘管有熱炕,溫度也不低,兩人折騰一下,身上都有點涼了,楊震海好說比較抗凍,瑾娘剛才就出了一身冷汗,這會竟有些打哆嗦,把瑾娘摟在懷裡,被子蓋嚴實了,雙手更是放在瑾娘小腹上,沒一會就暖和起來。
雖說這會有些尷尬,可是在女人最脆弱的時候,男人的肩膀才是最好的依靠,瑾娘沒一會就睡著了。倒是楊震海有些心亂,從看著那小塊暗記,楊震海臉色就有些紅,只不過羞臊的瑾娘根本沒有注意。
以前在軍營,兵痞沒事的時候就說些葷段子,時間長了關於女人那點子事就知道的差不多了。他也就知道,女人沒來那個就不算是長大,來了那個的女人才能生孩子呢,現在他竟然親身經歷了自家的小媳婦從女孩成長到女人,這心裡就癢癢的興奮的不行,此時抱著小媳婦感覺都不一樣了。似乎女人味更足了。天知道這屋子黑黑的他能看到啥。
第二天一早瑾娘早早的起來,把被子拆了,把衣服一起洗了。身上的不知道怎麼的就好了,也不疼了,相比於前世一個月一折騰好太多了。她在屋子裡折騰,楊震海睡得昏天黑地的也沒醒,他昨夜胡思亂想的,快到早上才睡著,瑾娘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呢。
等王氏看著瑾娘端著盆子出屋,問她緣由,聽到是這回事,把她給罵了一頓,“真是不懂事,不是告訴你了,來的時候要小心,不能沾涼水。這要是凍壞了可怎麼辦?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沒事娘,這不是兌了點熱水嗎?”
王氏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女婿從屋裡出來,又白了一眼瑾娘,把她手裡的盆子端走了。
楊震海也聽到王氏的話,也瞪了她一眼,皺著眉頭把她拉屋裡去了,皺著眉頭,“上炕暖和暖和。”
瑾娘臉色微紅老實的上了炕,女人的事她又何嘗不知道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外邊雪停了,路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就算是趕車也不容易走,兩人早早的走了,怕瑾娘半路涼著,王氏給車裡鋪上厚厚的褥子還有被子。
走出陳家莊,這次印象深刻的回門就結束了。王氏也徹底放了心,等晚上跟老頭子第一次說,這女婿找的好。
等回到家,天黑的已經看不見道了,這路真難走啊。天氣也真冷,走出一段路,就算裹著被子瑾娘身上的熱乎氣也跑了,楊震海乾脆半坐在車廂裡邊,把瑾娘抱在懷裡,包的跟個粽子似地,一路上大雪泡天的也沒碰上誰。等到了家瑾娘身上還熱乎乎的呢。
遠遠的看見他們家那三處房子,看著東屋老爺子屋裡的燈火,瑾娘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了一絲感悟,這是她的家了。看著楊震海把馬車停好,收拾一下東西直接把她給抱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