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築起了內牆。
此時,各項應對措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是,太史慈卻依舊‘陰’沉著臉,不敢有片刻放鬆。
常年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白日間,河北軍一敗再敗,就連大將文丑都身受重傷,可是,到了晚間,局勢竟然扭轉。
一招“焚牆計”讓太史慈手忙腳‘亂’,若不是陳式及時發現,說不定平原城就破了。
身為青州都尉,太史慈不勝也就罷了,若是丟了平原城,豈不是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一時之間,太史慈自責不已。
“都尉,河北軍‘奸’詐,竟然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不過,咱們也可將計就計”
太史慈來了興致:“喔?計將安出?”
“焚牆計太過隱蔽,河北軍定會以為我們料想不到,所以,他們必會認為,城牆坍塌之時,便是我軍大‘亂’之時”
太史慈連連頜首:“不錯,不錯”。
“到那時,河北軍便會集中‘精’銳,由缺口而入”
“是這個道理!”
“都尉可使軍卒佯裝敗退,引‘誘’河北軍入城,夜不視物,等到河北軍發現不妥的時候,咱們便可甕中捉鱉,反過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善!”
城牆會不會坍塌?坍塌的範圍會有多大?
由於搞不清“焚牆計”到底會有多大的威力,所以,徐幹使人圍起了數百步長的半圓形內牆。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裡,內牆飛速的拔高著。
終於,在內牆有一人高的時候,徐幹下達了停工的命令。
太史慈不解:“這才多高?時間還寬裕的很,為什麼不繼續加高?”
“內牆倉促砌成,牢固程度不值一提,它的作用便是阻擋住河北軍的衝鋒,這牆,高了反而不妥”
太史慈恍然,內牆只是第二道預備防線,它存在的目的是讓河北軍不得不停下迅猛的腳步,慢吞吞的翻越過來。
若是城牆太高,河北軍合力一推,簡單壘成的內牆便會倒塌,如此一來還不如把內牆堆的厚實些,這樣的以來,即便河北軍用圓木撞擊,內牆也能多撐一段時間。
只要河北軍慢下腳步,青州軍便會用手中的弓矢告訴他們,這裡究竟是誰的地盤!
城內,太史慈已經做好了諸多準備,而城外,田豐緊緊盯著城牆,眉目間俱是期待。
昏暗的火光下,高大厚重的城牆宛若一隻沉睡的巨獸,誰也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醒來。
田豐瞪大了眼,豎起了耳,只等那聲巨響。
興許田豐的祈禱起了效果。
“轟隆”一聲巨響,城牆終於還是塌了,仰為屏障的防禦工事出現了缺口,這震驚了無數的青州軍,也正式吹響了河北軍進攻的號角。
嗆人的煙霧騰空而起,在河北軍焚燒地道的附近,厚實的城牆塌出了一道高有一丈,寬有三丈的豁口。
這豁口說寬不寬,說窄也不窄,最起碼,相對於不可逾越的城牆來說,這已然是難得的捷徑了。
“先入平原城者,賞金百斤,官升三級!”田豐“嗆啷”一聲‘抽’出手中的寶劍,大聲喝道“成敗在此一舉,敢言後退著,殺!畏懼不前者,殺!突入城內者,賞!”
兩個殺字,一個賞字極大的刺‘激’到了河北士卒,他們吶喊著,為了那一百金的賞賜,也是為了那官升三級的‘誘’‘惑’。
變故突生,城頭的守軍似乎完全驚呆了,他們甚至連手中的箭矢都忘記了。
趁著難得的機會,河北軍吶喊著,徑自往城牆而來。
白日間的廝殺,河北軍已經填充了數段護城河,此時,趁夜攻城,他們卻戰意高昂。
夜已深沉,雖然有圓圓的月亮在散發著微涼的光芒,但黑夜還是極大的影響到了守軍的視野。
河北軍聒噪著,他們踏過同伴的屍首,踩著丟棄的箭矢兵器,堅定但卻有力的往火光騰起的方向衝去。
沒有人知道青州軍的城牆究竟塌出了多大的地方,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此行是否能夠成功奪得城池,他們只知道,衝入城中,就會重重有賞,而畏縮後退,卻只有死路一條。
呂翔一馬當先,往豁口處疾衝而來。
只可惜,戰馬夜不視物,很快就崴倒在距離城牆不過百步遠的地方。
這時,城頭終於‘射’來了稀稀落落的箭矢。
守軍終歸還是反應了過來,必須儘早衝入城中,否則的話,時間拖得越久,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