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氣跑了,傳出去只會惹人生笑,連個丫頭都搞不定,還能如何?
知道對方進退維谷,肯定在走與不走之間猶豫,李賢恰到好處地解圍來了,只聽他朗聲一笑,嘴中道:“哎呀呀,這位可是高句麗王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閣下是徐州刺史?小王高文龍見過李使君”高文龍見正主兒終於出現,急忙施了一禮。
李賢稍稍避了避,虛偽十足地說道:“這哪裡使得,王子快快免禮,來來來,請座,來人吶,上酒,上好酒!”
使君府的酒還有好壞之分?懷著這心思,立了半個時辰的高文龍終於把半個屁股靠在了椅子上。
“這使君府果然大規矩!”
外頭陽光明媚,屋裡笑聲郎朗,已經退到內廳的小喬只聽得外間笑聲不斷,小妮子擰了擰鼻子,又在空中揮了幾下拳頭,嘴裡暗哼一聲“姐夫是個壞蛋,哼,讓我幫他做完了壞事,竟然謝字都不說一個!哎呀呀,這個點兒,我姐姐怕是要來了。”想到這兒,小妮子再也顧不得偷聽,邁開小步撒‘腿’就往來路跑去,
不提心急火燎、心驚膽顫的小喬,咱再說說留在前堂中的李賢和高文龍,這二人寒暄一番之後各分賓主落座。
使君府內的僕役早早送上了美酒、‘肉’食,李賢端起茶盅,嘴中道:“來,小王子來嚐嚐這碗酒水,這可是緊俏的仙人醉,等閒人想買都買不到”。
李賢這番熱切、和善的態度惹的高文龍心中感嘆不已“到底是大國風範,舉手投足都自有一番大氣”,想到這兒,這廝恭聲一嘆,嘴中道:“哎呀呀,使君太過客氣了,若是使君不嫌,直呼小王名諱文龍即可!”
李賢不知道眼前這傢伙姓甚名誰,更不知道文龍是哪根蔥,但他直覺上覺得這個傢伙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淡然一笑,他嘴中又殷勤的問道:“好,文龍賢弟,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他們做上幾樣拿手好菜。”
“他怎麼不問我為何而來?”高文龍心中這麼一想,忽又盤算道“老這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想到這裡,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嘴裡落寞地說道:“唉,不瞞使君,小王是食不下咽啊”。
說到這兒,高文龍故意停頓了一番,想等李賢出口相問,他好開啟話匣。
可是,高文龍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李賢竟然會沒事人一般置若罔聞,更令人氣氛的是,李賢竟然自顧自地指著禮物,嘴裡道:“文龍賢弟,這是你要送我的禮物?”
高文龍一嗆之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連咳幾聲之後方才平過氣來,定下神來的高句麗王子連忙捧起木盒,嘴中道:“你看我這腦子,兄長不提我竟然差點忘記了。不錯,這盒中的夜明珠正是我要獻給兄長的小小心意。”
本來按照之前的盤算,高文龍打算說這夜明珠是他高句麗國的鎮國之寶,可現在他又送‘玉’佩、又送‘玉’豬,兩相比較之下已經貶低了夜明珠的價值,要是他再不知好歹,胡‘亂’吹捧夜明珠的舉世無雙,只怕除了自討無趣之外,還要碰上一鼻子灰。
李賢笑‘吟’‘吟’地接過檀木盒,他摩挲半晌,“啪”一聲開啟了盒蓋,入眼間是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輝,有那麼一瞬間,李賢幾乎目不視物,又過了約莫有一個彈指的功夫,他終於看清了盒子裡的夜明珠,那是一個滾圓滾圓的物事,瑩白無暇的光輝宛若明月一般照亮著四周,觸手所及,冰涼潤滑。
“哎呀,倒是讓文龍賢弟破費了,不知文龍遠行千里為何而來呀?”拿人手短,李賢直截了當的出聲問道。
高文龍差一點就要熱淚盈眶了,還好,李賢終於記起了正事兒,他再也不敢嗦,急忙說道:“好叫兄長明白,六年來,高句麗一直為黃巾賊所害,此番,我父王想借使君之手,除掉賊寇管亥!”
管亥?黃巾賊?
這不是昔日李賢做的好事嗎?
李賢吁了口酒水,藉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緩了片刻之後,他拿捏起來:“這個嘛,長途跋涉,勞師遠征,兵家之大忌啊。”
高文龍生怕絕了退路,急忙解釋道:“使君只要佔了黃巾賊盤踞的州郡,我父願俯首稱臣。”
這種名義上的君君臣臣不知騙過了多少華夏國君,只要邊外小國一聲“吾王願俯首稱臣,拜服天朝明君”,打到人家都城的軍隊也不繼續攻城了,到手的好處也不要了。在高文龍想來,漢人最重虛名,如果能用一個虛名,騙得萬餘‘精’兵為他高家南征北戰,這買賣絕對划得來。
不曾想,李賢竟然嚴肅地直視前方,嘴中深沉的說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