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如果不是趙雲逢凶化吉,劉協早就被人捉了回去!
現在,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劉協覺得有必須要提醒一下趙雲。
心中剛剛有了決斷,忽而,耳畔傳來一陣歡呼聲:“過了渡橋便休整!”
終於盼到休整的時刻!
渡橋在哪裡?
劉協早已經累的乏了,只是不想丟了天子的顏面,所以才咬牙硬撐。
現在終於有了盼頭,劉協怎能不喜?
忍一忍,熬一熬!
關中三輔之地都闖了出來,還有什麼熬不下去的?
大大地吁了一口氣,劉協暢快地笑了起來。
還好,還好劉協沒有強出頭,否則的話,豈不是干涉到了趙雲的決定?
趙雲是劉協最為看重的將軍,除非真正必要,否則的話,他不願給趙雲留下“‘亂’指揮”的印象。
數里的路程轉瞬及至,沒多久,在胡大的帶領下,青州軍很快便來到了浮橋。
在浮橋外側,有三五十名曹軍在駐守。
呂布執掌兗州時,濟‘陰’郡便沒受到太大損害,等到曹‘操’捲土重來,更是一切照舊。
浮橋附近的簡陋關卡便是曹‘操’為了收取商稅所設定的,往日裡,商賈百姓途經此處,都要繳納定量的過河費,否則的話,守軍便將其驅逐出去。
商賈千里行路只為財,繞道他處,既‘浪’費了時間,又增加了安全隱患,因而,多數商賈都打著破財消災的念頭,如數繳稅稅賦。
濟‘陰’身居兗州腹地,罕有賊寇的蹤影。
太平日子過的久了,關卡的軍卒已經忘記了上一次提槍殺敵是什麼時候。
當不辨服飾的騎軍陡然而止時,關卡的幾十名曹軍已經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間冒出一支騎軍出來?
在曹軍又驚又怕的時候,胡大催馬上前,嫻熟地說道:“曹使君有令,讓我等即刻回返,諸位兄弟,叨擾了”。
曹軍面面相覷,眼前的這支騎軍,人與馬彷彿從泥土中撈出來的。
奉使君之令,執行隱秘任務?
口氣倒是大的很!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形似頭目的曹軍校尉乾咳一聲,道:“你們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
胡大嗤之以鼻:“笑話,自然是從郡城來,要回去見使君”。
談話間的功夫,幾十名曹軍已經紛紛站起身來,他們擺出一副全神戒備的模樣。
趙雲只是掃了一眼,便翻了個白眼,道:“沒時間囉嗦了,衝過去吧”。
“喏!”
胡大惋惜不已,眼瞅著一份功勞就要立下了,誰曾想竟然冒出這等事情
趙雲一馬當先,趁著拒馬還沒有佈置妥當,他單騎衝陣,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趙雲身後,數百名青州前軍已然跟了上來。
“且住!”橋頭的曹軍還是叫嚷起來。
住個鳥!已經到了這時候,誰再住手,誰便是天大的傻瓜。
趙雲自然不是傻瓜,時間緊迫,他大吼道:“軍情緊急,攔路者,死!”
一個死字出口,趙雲已經打馬衝到了守軍跟前。
高大的馬匹噴出白‘色’的水霧,曹軍士卒驚恐不已。
騎軍人數極多,而且看上去凶神惡煞,眉目間俱是殺意,這等人物,誰敢招惹?
一言不合便要拔刀殺人,這是何等的囂張跋扈?
怕是最‘精’銳的虎豹騎都沒有這陣勢吧?
千鈞一髮之際,此處的軍校靈機一動,嘴裡道:“啊呀呀,放行,快快放行,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知一家人呀”。
管他是不是自家兵馬,這時候,自己能夠活下去才是要緊事!
把守浮橋的曹軍想通了這點,態度自然轉變的極快。
“此人著實有趣”,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天子劉協已經來到了趙雲身旁。
趙雲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守軍嚇成這副模樣,那待會兒將浮橋焚燒後,守軍又會怎樣?
劉協自然不知道,他只是側耳聆聽,仔細盯著趙雲的一舉一動。
曹軍已然認慫,自然不敢‘亂’搗鬼。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一千名騎軍連同他們的坐騎便盡數過河。
這時候,一直監視曹軍的胡大方才退往對岸。
臨行之前,胡大按照趙雲的吩咐,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