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覺得心裡‘陰’霾一片。
東萊軍如此強悍,己方人馬能否擋的住?
還未接戰,曹將心中就有些膽怯了。
“咚咚”“嗚嗚”,鼓聲、號角接替響起,周倉當即明白,這是神策軍出擊的訊號,神策軍擅長遠‘射’,為防誤傷,他高舉大刀,嘴裡道:“背嵬軍聽令,讓開中路,沒有我的軍令,不可越我一步!”
背嵬軍早對周倉信若神明,周倉一聲令下,軍卒當即應者如雲。
一追一停間,徐盛的神策軍也已經從中路衝了過來,在他們面前一百步開外的地方就是曹軍的後續人馬。
“長弓手聽我號令,前行五步”
“喏!”
背嵬軍這時候完全把中路讓出了空檔,徐盛的長弓手面前一覽無餘,除卻傲然‘挺’立的周倉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徐盛目光如炬,他麾下的長弓手脫離己方人馬過後,人人瞪大了眼睛,他們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箭矢,只等一聲令下便彎弓搭箭,‘射’殺曹軍。
“噗噗噗“,五步很快邁完,徐盛手握一支狼牙箭,他瞄準曹軍大將,兇狠地‘射’了過去。
與此同時,徐盛朗聲大喝:“‘射’!”
“將軍有令,‘射’箭!”
徐盛拋‘射’的狼牙箭直奔曹將而來,這人卻也了得,雖說沒有任何人提醒,可他還是僥倖躲過了一劫。
翻身下馬的時候,徐盛勢在必得的狼牙箭便從曹將耳畔劃過。
拇指粗細的狼牙箭,只要被傷到,絕對是百死一生。
曹將心頭惶恐,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尋躲避的地方,附近的軍卒沒想到自家軍將竟然膽怯到這種程度。
一時間,軍心動搖。
曹將躲過了徐盛‘射’出的狼牙箭,可他身後的軍卒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粗大的箭矢足足穿過兩名軍卒的屍首才止住衝勢。
“第一排,開弓!“
長弓手排成了五列,每一‘波’箭羽都有四百支。
只從數量上看,幾百支箭矢壓根不可能給壓陣以待的曹軍帶來傷害,可實際上,無論敵我,都錯估了神策軍。
神策軍中的兩千名長弓手次第上前,每一人‘射’畢過後便會迅速退下,在他們裝載箭矢的時間裡,其他業已準備妥當的同伴便會接替他們,保持著箭雨不滯。
連綿不絕的箭矢宛若雨點,連綿不絕,好像完全沒有盡頭。
逃竄的潰卒在長弓手的‘射’殺下折損了數百人,而其他的曹軍對長弓手的殺傷力、持續程度太過低估,沒有人意識到東萊軍的長弓竟然有這麼遠的‘射’程。
剛開始,李賢對神策軍棄而不用,就是怕過早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如今,曹軍先鋒已到,背嵬軍氣力消耗過大,正是需要及時幫襯的時候。
換句話說,已經到了圖窮匕見,殺手鐧施展的時候,有多大本領就得使出多大的本領,不能有儲存實力的想法。
咄咄‘逼’人的背嵬軍,‘射’程極遠的神策軍,在丟下五百多名軍卒的屍首過後,曹將終於還是支撐不住,後撤了十步。
十步開外也就是一百二十步,對‘射’程在一百步左右的長弓來說顯然有些強人所難了。
喊殺聲已經漸漸停止,周倉的背嵬軍已經徹底將附近的曹軍一掃而空,除卻跑的快些的同伴之外,曹軍可以說地處安全地帶。
無令後撤,這可是軍中大忌,更是可以當場誅殺的。
不過,夏侯將軍是否網開一面,這還需要考驗曹將的馭下能力了。
若是曹軍擋住東萊軍的侵襲,甚至說大獲全勝,夏侯淵肯定不會對無令後撤的曹將橫加苛責,可若是曹軍再度敗下陣來,誰也不知道惱羞成怒的夏侯淵會作出什麼事情出來。
每人‘射’完了五支箭矢過後,神策軍的槍兵、盾兵便出擊了,他們與背嵬軍一道,浩浩‘蕩’‘蕩’地往前碾壓。
六千對六千,李賢屏神靜氣,他相信,周倉與徐盛不會讓讓失望。
別人在前方浴血奮戰,酣快淋漓,李賢身邊的胡庸卻怎麼也按捺不住,“主公,我呢?為何不讓我的背矛士出戰?之前你可是答應過的!”
“急什麼,沒發現你部人馬與趙雲的騎卒一樣都沒有派上用場嗎?”
“嗯,這有什麼道理?”
“殺手鐧都是用在最後一刻的”
胡庸聽得心頭舒爽,可片刻間,他就緩過神來,“都尉的意思是,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