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繡娘看了李賢一眼,險些流出淚來,她連連搖頭,道:“繡娘不苦,這些日子多虧了夫人相陪,妾身才不至於無所事事”。
李賢笑著對孔黎說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孔黎攙起繡孃的另外一隻手,嘴裡道:“繡娘姐姐不必如此見外,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無人的時候你喚我黎兒便是了”。
如果沒有李賢,李繡娘說不定早已經慘死在朱扒皮手中,如果不是李賢,李繡娘也享受不到如今的榮華富貴。
一開始,李賢將繡娘接入府邸的時候,繡娘‘摸’不清孔黎這位正妻的脾氣,一直戰戰兢兢,不敢有半分怠慢,可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她便發現孔黎沒有絲毫爭寵之心,在外人面前雖然常常擺出主母的模樣,可在繡娘身旁,多數時間都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妹妹、
因而,孔黎一直想與繡娘姐妹稱呼,只是有感於身份低微,繡娘哪裡敢應下?
此番,當著李賢的面,孔黎又喊出了姐姐的稱呼,這讓李繡娘大為感動。
若不是親身體會,誰能夠想到,像孔黎這般大族出身的人竟然沒有一點小姐脾氣,處處都以大局為重,著實難得的很。
不過,繡娘一直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能夠被李賢收入府中,這已經是不錯的選擇了,她可不想給人留下“目無尊卑、不知禮數”的印象。
於是,繡娘再度拒絕了孔黎的好意:“夫人還是喚我繡娘比較好一些,若不然日後到了下邳,再有了其他的姐妹,夫人豈不是難做?”
孔黎還要多言,李賢這時候笑著說道:“好了,既然你們姐妹情深,又何必在乎如何稱呼,日後和睦相處便是了”。
孔黎與李繡娘相視一笑,同聲應道:“都依官人的”。
三人邁步往內室走去,身後,四名‘女’僕隔著五步的距離亦步亦趨。
進了內室,讓繡娘坐下之後,李賢陪著她說了會兒話,旋即,繡娘便假意睡去。
李賢見狀當即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李賢剛走沒多久,繡娘便睜開了眼睛,她怔怔地看著‘門’口,半晌不曾言語。
一名貼身丫鬟說道:“姨娘既然不捨得,剛才為什麼不讓使君留下來?”
想到與李賢朝夕相處的日子,繡娘笑了起來,她嘴裡道:“你這丫頭懂什麼?我有孕在身,不能服‘侍’李郎,可夫人卻不同,她雖是正妻,卻沒有子嗣,往日裡夫人待我如同姐妹,我又怎能不知情趣,不幫她一把?”
“姨娘宅心仁厚”
“好了,今日官人應該不會回來了,你讓香兒到屋裡吧,不必在外頭守著了,太冷”
“若是使君突然歸返,那又該如何是好?”
“怕什麼,官人還能吃了你們不成?放心吧,即便官人要來,那也得明日之後的事情了”
“奴婢明白了”
“嗯,快去吧”
“喏”
從繡孃的宅院出來之後,李賢被孔黎拉進了一個‘精’致的房間。
屋內有古箏、書畫、‘女’工刺繡,珠簾輕挽、帷幔低垂,看模樣,往日裡孔黎便是用這些來打發時間的。
鼻尖,淡淡的芬香格外沁人心脾,李賢在這裡有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銅鏡、木梳、胭脂,看到這些,李賢彷彿看到一個‘女’子整日對鏡自賞自憐。
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呀,在後世裡也不過是剛剛上大學的模樣,想到這裡,李賢的罪惡感分外強烈。
“官人……”
關上房‘門’,孔黎嬌呼喘息。
李賢見狀頗為意外,往日裡,孔黎可是羞澀的很,主動求歡的事情更是絕無僅有。
詫異間,只見孔黎衣衫半解,‘露’出潔白的臂膀,而她的臉頰,如櫻桃一般嫣紅。
李賢嚥了口口水:“黎兒,這可是白日。”
孔黎俏皮地笑道:“白日宣‘淫’,這不是相公最喜歡的嗎?”
李賢大囧,沒錯,他是喜歡在白天欣賞美人的肌膚,欣賞她們歡愉過後那飄飄‘欲’仙的姿態,可是,孔黎對此一向是不肯就範的,怎麼今日卻態度大變?
顧不得想那麼多了,在路上這麼些日子,李賢一身‘精’力無處發洩,如今陡然見到孔黎這般‘誘’‘惑’,哪裡還忍得住,他把臂一攬,輕巧地將孔黎橫抱起來。
孔黎衣物褪了一半,陡然受此一襲,當即嬌撥出聲“呀”。
“黎兒怕什麼?”李賢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