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乃一軍之主,怎可置身事外”
閻行正‘色’道:“正因為將軍是主將,所以才不可以身犯險,再者,我總覺得今夜太過順利了,馬超久在邊塞,防備不至於如此鬆懈才對”。
韓遂臉‘色’一變,他急切道:“彥明,我也覺得事情不妥,不如回城吧,夜襲之事明日再說”。
閻行咧嘴笑道:“將軍,咱們千把兄弟好不容易翻出城外,如果就這麼兩手空空地回去,只怕沒法向城中的兄弟‘交’待呀”。
“可是……”
“將軍,你且回城,說不定馬超也在琢磨著賺城呢”
韓遂知道,閻行這是在給他臺階,不過,他也明白,如果自己留下來,閻行難免放不開手腳,念及此處,他終於下了決心,“也罷,彥明,你要記住,若是事不可為,保命為先”。
“將軍放心便是,我閻行活了二十六年,能夠取我‘性’命的人還沒出生呢”
韓遂嘆了口氣,閻行素來桀驁,他決定的事情,少有迴轉的餘地。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閻行潛入馬超營中。
輜重營所在的位置,馬鐵、馬岱正領著人馬潛伏著,只等韓家軍入甕。
誰曾想,等了許久也沒有動靜,倒是西側營地突然冒出火光。
馬鐵、馬岱面面相覷,韓遂該不會突襲別處了吧?
西側大營,閻行披頭散髮,在黑夜中宛若修羅在世。
“殺,殺,殺!”
馬家軍設立的鹿角工事根本擋不住早有準備的韓家軍。
在閻行的統領下,一隊隊軍士用鉤鐮槍將鹿角捅翻,衝入了馬家軍的營地。
早有防備的馬家軍奮起反擊,可是,他們的軍將壓根不是閻行的對手,甫一‘交’手便節節敗退。
中軍營地,馬超頂盔荷甲,大聲喝道:“快,速去查探,韓遂究竟有多少人馬”。
“喏”
“再讓馬休去大營北側看看有沒有韓遂的伏兵”。
“諾”,小校接令而去。
傳令過後,馬超親自披掛上陣,彈壓軍卒。
在西涼軍中,馬超向來是定海神針一般的角‘色’,軍卒見了他,當即心神大定。
“各軍謹守營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擅動”
“喏!”
黑暗之中,敵軍不可怕,怕的是自己‘亂’了陣腳。
一旦大軍自相踐踏,傷亡數字將成倍上升。
馬超久於戰陣,自然知道輕重緩急,一一‘交’代清楚之後,他方才帶著五百親衛往西營而去。
這時候,在各級軍將的彈壓下,馬家軍並未出現較大的慌‘亂’。
只不過,西營的火勢越來越大,看模樣,韓遂已經得手了。
馬超心中大恨,西營守將太過無能,自己千叮嚀萬囑咐,西營還是破了。
閻行一刀劈死攔阻之人,猖狂大笑:“還有誰!”
西營的守軍早已經死在了閻行手中,此時,群龍無首,當即被韓家軍殺的節節敗退。
過去的日子裡,馬超的兵馬整日耀武揚威,韓家軍怒火中燒,卻始終得不到出戰的機會。
今日,好不容易有了夜襲的良機,一千名軍卒都卯足了勁頭要出一口惡氣,他們要證明自己才是幷州‘精’銳!
兩軍‘交’戰,主將已亡,西營的人馬就已經有些膽寒了,韓家軍帶給人的壓力太過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