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嘆了口氣,“馬超之勇武,舉世罕見,程銀只怕撐不住了”。
閻行拍馬出列,道:“使君,我來!”
馬超一槍疾刺,本想就此了結了程銀的‘性’命,結束這場戰鬥,誰曾想,電光火石間,一根短矛疾衝而來。
“鏗”,無奈之下,馬超只得先行擊飛了短矛,再去尋找敵人,“誰在暗箭傷人!”
閻行“哈哈”大笑,“程銀你且歇著,我來會會錦馬超!”
馬超皺起眉頭,“閻行!”
“正是某家!”
“來得好,我正想去尋你!”
韓遂與馬騰相‘交’多年,雙方可謂知根知底,如果說,韓遂軍中還有誰是馬超的對手,那麼,只有閻行可以算一個!
馬超一直想與閻行‘交’手,今日總算是對上了。
“啊呔!”閻行忽地暴喝一聲,右手往前一擲。
數尺長的鐵矛便帶著風聲呼嘯而過,直往馬超而來。
見過‘射’箭的,可還從來沒見過把長槍當箭擲的人物,而且看他那準頭,那力度,讓人絕對相信,若是馬超不閃不避,他一定會被長槍牢牢釘死。
韓遂吸了口冷氣,他被長槍上所蘊含的殺氣所驚懾,這一刻,他不禁嘆了口氣,自己果真是老了。
馬超呢,他雙目凜然,已經使出了十分的氣力,“去!”
“鏗!”
火光四濺,鐵矛相撞,千鈞一髮之際,馬超終於撥動了飛矛。
“噗”,飛矛雖未‘射’中馬超,卻將後頭的一名騎軍釘死在馬背上。
一矛之威以至如斯,眾人相顧駭然,如果這一矛‘射’在他們身上,他們拿什麼來擋?
幸好,馬家軍還有馬超!
馬超與閻行終於戰作一處,火星撞地球一般,塵埃飛騰,巨響連連。
不知道過了多久,閻行方才持著短矛大笑不已。
對面,馬超的脖頸處出現一道血痕,適才,閻行捨命一擊,若非長矛折斷,馬超便有戰死之憂。
論武藝,閻行只比馬超低上一分,可是,閻行氣力佔優,又無牽無掛,反觀馬超就不同了,身為馬家的話事者,馬超必須為自己身後的幾萬人考慮。
人,一旦有了後顧之憂,再想捨命相抵,顯然難上加難。
只是一瞬,閻行就討了便宜,雖說馬超也將閻行的手臂戳了一個‘洞’,可場面上,畢竟是閻行佔了上風。
馬超暴怒,正‘欲’再次廝殺,這時,韓家軍中突然響起了鳴金聲。
閻行很是不解,卻還是丟下一句狠話:“錦馬超不過如此,下一次,我必取你項上頭顱!”
馬超氣的渾身顫抖,卻強行按捺住了追上前去的衝動。
“兄長!”
馬岱、馬鐵已經衝到馬超身旁。
“收兵!”
“這……”
“我說收兵!”
“喏!”
適才敗了半招,馬超覺得顏面無光,他怎麼也沒想到,區區一個閻行竟有如此武藝。
適才與死亡失之‘交’臂,這種感覺糟透了,馬超說什麼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韓遂軍中,閻行已經迴轉,“將軍,為何鳴金?”
“你已經傷了小腹,再戰下去,就算勝了馬超也難得好處”
“可是馬超已經敗了呀,只要再給我半柱香的時間,我一定可以殺了他”
韓遂笑了起來:“無妨,如果今日你能殺他,改日同樣可以,不是嗎?”
閻行竟無言以對。
這一次,沒了馬超的攔阻,一行人很快入城。
入城之後,韓遂厲聲喝問:“侯成,糧食呢?”
侯成跪伏在地,道:“冀州糧隊在百里開外遇到了龐德的騎軍,損失嚴重,被迫撤回上艾,我引軍趕到時,正好撞見了龐德的兵馬,龐德囂張無比,竟然堵住我軍退路,還想招降我,末將自己不從,只是,龐德軍馬五倍於我,我方不支敗退,折損了千餘兵馬,請將軍責罰”。
韓遂額頭冒出冷汗,他攙起侯成,道:“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波’折,此事不怪你,只怪馬超太過狡詐,竟然識破了我們的手段”。
這時候,成公英貼到韓遂耳邊,低聲說道:“我們的糧秣只夠五天了”。
韓遂臉‘色’一變,“牲畜還有多少?”
“駑馬不過百匹,牛羊不到千頭”
韓遂鐵青著臉,道:“我們的糧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