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險境矣,兵法雲,實實虛虛。青州軍早知我方大軍將至,又怎會不做防備?依我之間,青州軍必有所圖,靜待三、五日之後,觀其動靜,再渡江攻之也不遲!”
劉表大笑,“卿所言正合吾意”。
於是劉表所在的樓船又緩緩的駛向了北岸,這麼大的動靜,南岸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當天夜裡,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天氣霧‘蒙’‘蒙’的,不過劉表還是命人手執火把立在四方,用以警戒防衛。
立在船,往南岸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並不見一絲閃光。
劉表疑‘惑’,“怎不見青州軍燈火?”
“必是聽聞使君親征,聞風而逃了”
劉表沒有笑,他知道青州軍不可能膽小的這種程度,對岸的青州軍在搞什麼把戲呢?
躺在榻,劉表昏昏睡去。
翌日一早,便聽船外士卒大譁。
劉表穿衣起身,立在船頭,涼風吹過,把江水兩岸的霧氣都吹了個乾乾淨淨,在視野所及,全是密密麻麻的舟車、軍士。
暗吸一口冷氣,劉表正驚訝不解,忽然聽到軍士來報,說對岸青州軍一夜之間便出了城池,如今南岸皆是兵馬。
劉表嘆了一口氣,青州軍突然之間多出了這麼多的兵馬,給荊州士卒帶來了巨大的心裡震撼,只怕這次北征很難取得大勝了。
青州軍真的有這麼多兵馬嗎?顯然沒有,原來張繡命人用麻繩纏縛蘆葦,再給蘆葦披青衣,遠遠看去,有旌旗,有武器,這不是青州軍還是什麼?
當然,如果荊州軍駕小舟踏南岸,那麼不多久,蘆葦叢裡會冒出一群真正的青州軍將他們圍殺至死,這也是劉表難以發現真相的原因之一。
“使君,這南陽兵馬齊備,只怕攻之不易呀”黃忠看出劉表面‘色’不虞,想勸退劉表。
原本出師北伐,眾人皆是出言相贊,可是,事到臨頭,劉表才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
李賢之所以獲勝,並非毫無道理。
“傳我諭令,今日午時,整軍殺往北岸!”劉表咬咬牙,冷冷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使君三思呀!”
“使君,青州軍虛實不知,貿然北進只怕~~”
“吾意已決,爾等無需多言”,劉表拂袖而去。
黃忠等人無不相視而嘆。
午時一過,荊州軍鼓樂齊鳴。
嗚嗚的號角聲,咚咚的大鼓聲,甚至還有士卒深重的呼吸聲都在江水喧囂而過。
宛城城頭,張繡面‘色’一變,嘴裡道“劉表好膽,竟然還敢攻來!哼,傳令下去,縱火手準備”。
“諾!”
劉表船至江水央,忽然狂風大作,碩大的‘浪’頭一個接一個的湧向船頭,溼冷的江水濺溼了官袍,看去,眨眼間,樓船會傾覆水底。
此時,聘駕馭小舟前來救援。
“我不走,傳令下去,擊鼓!”劉表緊緊的抓住欄杆,拒絕了聘的護送。
“使君!請以百姓為重!”武官員大為急躁。
“吾誓破南徐!”劉表咬牙切齒,他的身子時不時的撞向欄杆,撞的他渾身疼痛,但劉表卻並不退縮。
劉表不走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荊州水師,原本惶恐不安的荊州士卒漸漸的鎮定下來。
說來也怪,剛才的颶風狂狼,只持續了一刻鐘的功夫消失於無形,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的風力。
“哈哈,天助我也!”劉表朗聲長笑。
稍稍整理了一番隊形,救起了落水的不少軍卒,荊州水師又重新靠近了北岸。
“報,陛下,岸空無一人,全是蘆葦草人!”
“賊子安敢欺我!”劉表大恨,要是他灰溜溜的逃回了荊州,日後青州再傳出訊息,說那些嚇退劉表的兵馬只不過是些草人,他這個荊州牧豈不會是丟盡了臉面?
“殺進宛城!”冷颼颼的飄出這麼一句話,劉表暗自慶幸,幸好,幸好他沒有聽信讒言,返回荊州。
“使君!”
“不用再說了!青州軍兵少,我誓破之”經過剛才勸說,劉表已經對黃忠起了別樣的心思。
荊州軍緩緩的踏了江水北岸,像探馬回報的,沒有一個青州軍。
一開始,荊州軍還是小心翼翼的往前壓進,可等到大隊人馬全都下船之後,大股大股的荊州軍也壯起了膽子。
“青州軍連與我們一戰的勇氣都沒有,真是膽小如鼠”
“青州軍城小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