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讓我們進去吧,求求你們了”
黃祖在城頭不為所動。
身旁,荊州裨將於心不忍,嘴裡道:“將軍,城外還有數千兵馬呀,就這麼放棄了?”
黃祖冷了臉,一字一句地說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若是開陽軍‘混’在‘亂’軍之中進入甕城,那又該如何是好?”
裨將嘆了口氣,不言不語。
其實黃祖明白,他這番壁虎斷尾求生之舉落到己方軍卒眼中,只會讓其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可是,黃祖別無選擇!
出城突襲已經成了笑話,萬餘‘精’銳更是折損大半,此時此刻,黃祖想的已經不再是突圍而出了,而是如何守住甕城!
臧霸的開陽軍源源不斷地開赴而來,依舊留在甕城外頭的荊州軍絕望不已。
廝殺?與敵共存亡?黃祖已經放棄了他們,他們為何還要為其賣命?
“降了,我們降了!”
心灰意冷之際,不少荊州軍選擇了投降。
臧霸連連搖頭,道:“好不痛快!”
開陽軍一路狂奔,擊潰了數千荊州軍,雖說體力消耗大半,可是所有人都意氣風發。
在丹陽郡憋屈了幾個月,開陽軍早就煩了,此時,能夠大開殺戒,他們覺得不虛此行。
敢於反抗的荊州軍全都死了,剩下的全部選擇了投降。
甕城就在眼前,只要攻上去,整個樅陽城便唾手可得!
臧霸打馬止住,他望著甕城,眉目間俱是掩飾不住的戰意。
夜,依舊黑的深沉。
北‘門’,劉備深籲幾口氣,他側耳聆聽著什麼。
沒多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報,主公,黃祖在南‘門’大敗,開陽軍已經破了南‘門’,此時正兵圍甕城”
劉備眉頭皺起,嘴裡道:“雲長,你覺得是戰,還是守?”
關羽目光直視前方,嘴裡道:“此地不宜久留,殺出去才有一線生機”。
劉備又道:“憲和,你意下如何?”
簡雍環顧四周,在這裡侯了小半個時辰,軍卒早已經又冷又躁,若不是畏於軍規,不少人早已經跺腳取暖了。
“主公,不能再等了,黃祖擺明了要拿我們當擋箭牌,而且南‘門’的事情隨時可能敗‘露’,與其坐守困城,倒不如當機立斷,殺出去”
劉備又問了幾句,其餘軍將都同意即刻出擊。
原本,眾人還以為荊州軍與開陽軍之間的實力相差無幾,可是,南‘門’之敗,讓人意識到,即便兩軍對陣,荊州軍也絕不是開陽軍的對手。
名不見經傳的開陽軍尚且如此,那麼,李典、于禁麾下的徐州‘精’銳又厲害到什麼程度?
劉備眯縫著眼,道:“城外如何?”
用繩索墜往城外,去而復返的軍卒答覆道:“一切如舊,沒有異動”。
劉備搖著頭,很是疑‘惑’:“沒道理呀,南‘門’外那麼大的動靜,這裡的守軍不可能不為所動”。
“主公,難道此處的兵馬全到了南‘門’?”
劉備不以為然:“孫策、李典不會這麼莽撞的”
“事有反常即為妖,主公,我覺得這可能徐州軍的‘陰’謀”
劉備焦躁不已:“我總覺得這是我們出城的最後一個機會,如果錯過了,只能坐以待斃”。
關羽板著臉,道:“那還等什麼,管他‘陰’謀、陽謀,真刀真槍地砍上去,誰厲害誰便是贏家”。
劉備聽罷之後覺得很有道理,如果這麼瞻前顧後,就算躊躇一整夜又能怎樣?
去他孃的,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劉備瞪大了眼睛,忽而,他咬牙怒吼,道:“放吊橋,出擊!”
“喏!”
樅陽北‘門’,只要放下兩丈高的吊橋,軍卒便可透過吊橋跨過護城河。
劉備麾下軍卒早已經嚴陣以待,他一聲令下,“吱嘎嘎”,吊橋放下了,大隊大隊的軍卒蜂擁而出。
對岸,漆黑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只在五百步開外的地方可以看到星星點燈的火光,那是徐州軍的大營所在。
關羽身先士卒,他與劉備打馬並行,很是小心。
離城出戰,荊州軍沒有絲毫遮掩,一支流矢都有可能取走軍卒的‘性’命。
“兄長,多加小心”,戰場上,刀箭無眼,關羽有把握確保自己萬無一失,可是,在光線不強的情況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