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樂安國不是北海國,李賢什麼時候這麼深得民心了?
夏侯淵不相信李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盡收本地民心,所以他依舊在等。
終於,一處送糧的地方豪族帶來了三個流民,說他們可以幫得上忙。
夏侯淵大喜,急忙詳細詢問:“你們對城內的情況知道多少?”
“回將軍,小的只聽說守軍早已經過了一萬之數,究竟有多少兵馬,小的並不清楚”
雖然稍稍有些遺憾,不過卻也不是一無所獲,起碼,夏侯淵終於確定了守軍的數目大於一萬人。
“城內糧秣如何?”
“糧秣充足,足夠大軍日常用度,小人聽說前幾個月,縣令剛剛囤積了一大批糧秣”
“城中軍械儲備可曾充足?”
“縣衙的庫房看護嚴密,小人不得其‘門’而入,不過,卻聽吃公家飯的表兄說話,庫房內的軍械堆積如山”
夏侯淵深深吸了口氣,道“你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這些?”
鄉民臉上‘露’出刻骨的仇恨,嘴裡道:“前些日子,黃巾攻城,卞喜驅趕百姓先行,守城的李賢草菅人命,殺死了我一家四口,只剩下我一人苟延殘喘!”
夏侯淵眼皮一跳,卞喜如此慘無人道的做法擺明了是在飲鴆止渴,看模樣,之前李賢確實把他‘逼’急了。
不然的話,卞喜又怎麼會狗急跳牆,冒著天下之大不韙驅趕無辜百姓做炮灰呢?
還好,還好本地的鄉民們不知道卞喜已經投降了曹‘操’,與夏侯淵是根除同源。
如若不然,指不定鄉民們把仇恨轉嫁到夏侯淵身上。
那樣的話,妄圖藉助本地鄉民的能力潛入城中的計劃還未出爐就要胎死腹中了。
夏侯淵故作惱怒,道:“卞喜可恨,李賢也太過殘忍,嗯,只要我破了臨濟城,必定把李賢生擒活捉,讓你一出心頭之氣!”
鄉民大喜,道:“妙極,妙極!不瞞將軍,我們三人還知道一條水道,可以由水‘門’潛入城中”。
“什麼?有水‘門’?”夏侯淵一驚而起。
“不錯!”
“在哪裡?”
“就在臨濟縣令駐守的北‘門’處”
夏侯淵“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李賢呀李賢,這可是天要亡你呀,來人吶,重賞!”
“喏!”
得了鄉民提供的線索,夏侯淵並沒有著急潛入城中,白日間,他依舊使人按部就班地打磨器具,只是在夜晚,夏侯淵偷偷讓人潛入北‘門’,找尋水‘門’的所在。
與鄉民們提供的情報一樣,在臨濟城北,有一處水‘門’,那裡原本豎有鐵柵欄,只是年久失修,鐵柱鏽跡斑斑,輕輕一碰就斷裂了。
水‘門’雖小,每次僅容一人透過,不過,相對於強行攻打南‘門’,這樣的暗道已經算是難得的“終南山捷徑了”。
戰機稍縱即逝,確認了情報的準確‘性’之後夏侯淵急忙從軍中挑選善於水‘性’的軍卒。
時間緊迫,誰也不知道李賢會不會突然想到水‘門’的紕漏,萬一他做了補救,那時候,曹軍再想偷偷潛入城中的話,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最終,夏侯淵從一萬八千名軍中挑出了一千人,他們都是水‘性’頗佳的軍漢,一個呼吸可以躥出幾丈遠的‘浪’裡白條。
又過了一個白天,這天晚上,漫天的星辰遮住了月亮的光芒。
城上,臨濟本地的郡兵無聊地打著哈欠。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城外的曹軍依舊毫無動靜,郡兵們有些麻木了。
即便臨濟縣令再三叮囑,提醒郡兵們不可放鬆警惕。
可面對空無一人的夜景,輪值的兵卒們卻怎麼也提不起勁來。
曹軍一定是被東萊軍打怕了,沒有準備充分之前,他們定然是不敢攻城的!
對的,一定是這樣!
李賢大勝卞喜,又給了夏侯淵迎頭痛擊,在等閒鄉民眼中,東萊軍已經成了戰無不勝的強軍。
受這種思維影響,夏侯淵謹慎的行為,在臨濟鄉民看來,卻成了膽怯畏懼的表現。
臨濟城外的護城河水引自濟水,常年不斷的濟水為護城河提供了充足的水源。
此番,為了遮掩行蹤,夏侯淵足足把士卒們入水的地點設定在了兩裡之外的地方。
一千名軍卒入水,即便再三遮掩,也肯定會有不少的動靜。
萬一引起守軍的注意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