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道:“敵人都在兩側的山坡上,看不清旗幟,不知來歷,不明數量,我方人馬傷亡不過百人,不過,後頭的五千多人馬都被困住了。”
張饒鐵青著臉,他意識到,對方早有預謀,為的就是想削弱他麾下的實力。
在這蒙山,還有誰有這樣的實力?
張饒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李賢”。
這個時候李賢應該還在十里開外才對,他怎麼可以掉頭設下埋伏?怎麼敢這麼做?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張饒內心的苦悶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述了,太多的疑問浮上心頭,他咬牙切齒道:“不管如何,一定要清除山石,打通道路!”
那小校猶豫一番,還是應諾下來。
張饒又道:“大家都上山,我相信這邊的山坡與那邊的山坡是相連的,只要我們雙面夾擊,伏擊者猖狂不了多久。”
“大頭領,山道雪滑,弟兄們又不識山路,很容易摔傷”
“別他孃的廢話,你只管傳令就是了!”
張饒大聲咆哮,震得兩側的山雪“噗梭梭”往下滑落。
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這一茬,張饒知道,這個時候倘若他跑下後頭的兵馬,自顧自地離開,山頂的伏擊者絕對奈何不了他。
可是,沒有其餘的五千人馬幫襯,僅靠手裡的一千人馬,張饒豈不是成了沒了犬牙的老虎?
再者,若是不戰而逃,麾下的軍心士氣必將受到沉重的打擊。
張饒已經無法再忍受非議了。
下令大軍撤出蒙山,已經讓張饒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若是再一次逃走,他自己都沒法給自己一個交待。
所以,不管山路如何險峻,張饒都要戰一次!
幾個山民在賊寇的驅趕下頭前帶路,可雪後的山坡白茫茫一片,根本無法識別出危險。
間或有山民跌落山崖,那淒厲的叫喊駭的人心驚肉跳。
這狗日的蒙山,這狗日的敵軍!
賊眾對罪魁禍首破口大罵,他們嘴裡噴出的霧氣很快就消散一空。
冰冷的空氣吸入腹腔,又是一陣持續不斷的咳嗽。
太他媽遭罪了,大家加入黃巾為的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怎麼這些時日竟遭罪了,以後還能不能好好的幹黃巾這一職業了?
中軍處傳來的慘號嚇的毛基面無人色,“敵襲,佈陣,小心!”
緩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的後軍沒有遭受攻擊之後毛基才擦去額頭的冷汗,叫道:“真他媽的,誰給我去前頭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鬼哭狼嚎的?”
毛基的後軍距離中軍足足有五里的路程,打探的賊寇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回轉過來。
聽聞山道被阻,中軍遇襲,毛基的臉色變幻極快,看不出喜怒。
張讓坐鎮中軍,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再輕鬆不過的差事,可誰知道竟然禍從天降,半路殺出一股伏軍。
敵軍數量不多,這一點從他們稀疏的箭雨中就可以分辨出來,可是,對方佔據地利優勢,己方人馬根本威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