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一日不除此人,曹‘操’便如鯁在喉,他無法容忍李賢繼續作大。
李賢執掌北海國的時候,憑藉彈丸之地便能練出萬餘‘精’兵,一旦他掌控青、徐兩地,日後有誰能夠制住他?
思來想去,曹‘操’只得應允了戲志才的請求:“南下揚州,沿途務必多加小心,如果袁公路不肯與我合作,你也不要與他爭辯,趁早回返便是,不過是個下邳城罷了,我曹‘操’可以攻破他一次,便可以攻破第二次!”
一番話說的‘蕩’人心絃,久違的霸氣、自信重新回到曹‘操’身上。
戲志才面帶笑意,嘴裡道:“我在揚州靜候使君佳音,我相信,一旦袁公路聽聞使君出兵的訊息,他是不會坐視不管的,揚州雖好,可卻不是王霸之基,唯有徐州才是霸業所在,袁公路自命不凡,肯定會讓使君如願以償”。
曹‘操’欣然笑道:“那樣的話,自然是極好的,我倒要看看,李賢小兒會如何應對!”
戲志才也陷入沉思,長久以來,李賢的一舉一動都大有深意,他只帶萬餘兵馬南下,擺明了是為了防備曹‘操’,然而,以李賢的智慧,難道他就猜不出曹‘操’也可能進攻徐州嗎?
是李賢的疏忽,還是李賢故意為之?
如果是前者,戲志才的這個計策一定可以讓曹‘操’痛快地出一口惡氣,可如果是後者呢?
故意示弱以敵,引‘誘’曹‘操’來攻?
倘若是後者,那麼李賢一定在徐州布有陷阱。
戲志才搖了搖頭,他不相信剛過弱冠之齡的李賢能夠有這麼‘陰’沉的心思。
徐州城,刺史更替畢竟是一件大事,陶謙使人選了個黃辰吉日,只等三日之後便退位讓賢。
在此之前,舉薦李賢為青州、徐州刺史的奏書早已經往長安而去。
天子名義上依舊是大漢朝的最高統治者,地方上的刺史更替,繞不開天子招書。
當然了,即便天子不肯下詔,這也無關大局。
黃巾之‘亂’以來,地方上早已經習慣了各自為政,陶謙讓位於李賢,唯一可能存在的阻力便是地方豪族。
李賢在青州取消了人頭稅,固然有利於鄉民百姓、也有利於地方豪族,可李賢搞出的任人唯賢的制度卻讓人看不慣。
要知道,孝廉選官的制度沿襲了幾百年,豪族勢力一直是其中的既得利益者,眼下,冒出李賢這麼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自然惹人生厭。
如果不是顧及李賢手中的兩萬兵馬,早有有人前往刺史府請願了。
即便如此,在有心人的躥啜下,不少人還是串聯起來,打算給李賢來個下馬威。
徐州豪族的一舉一動都在李賢的掌控之中,李賢雖然不是徐州人,可下邳陳氏、糜氏卻是徐州舉足輕重的力量。
哪怕那些豪族特意避開了陳、糜兩族,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陳登、糜芳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少人和盤托出,他們不敢徹底得罪李賢,得罪陳、糜兩家,明白人都知道,李賢掌權已經成為必然,在這種關頭與他討價還價,只會自取其辱。
不過,世上總是有些不知死活的人。
。。。
第三百二十二章處心積慮
下邳黃氏在徐州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打黃氏家主將家中嫡‘女’嫁給陶應之後,黃氏的地位更是見漲。
前些日子,刺史陶謙臥‘床’不起,黃氏家主黃望便暗中躥啜‘女’婿陶應,讓其籌劃奪權事宜。
陶應原本就窺視刺史之位,有了黃望的支援,自然平添幾分底氣。
在黃望想來,陶商雖然佔著個嫡長子的名分,可為人木訥,難成大事,只要陶應應對得當,成事的可能‘性’極大。
然而,誰也沒想到陶謙這傢伙老糊塗了,不把刺史的位子傳給自家孩子,竟然打算便宜外人。
據說那李賢是個鹽丁出身,萬一他執掌徐州,日後黃家這等大族豈不是步履維艱?
再者,陳氏、糜氏與李賢‘交’好的訊息早已經不是秘密,徐州可以賺錢的‘門’路無外乎鹽、鐵、糧這三樣,一旦李賢成為徐州刺史,陳、糜兩家肯定可以牟取不小的好處,到時候,僧多‘肉’少,真正的好處哪裡輪得到黃家?
李賢尚未抵達下邳的時候,陶應出外求援,那時黃望便在下邳積極活動,四處串聯。
後來,陶應兵敗逃走,陶謙定下三日‘交’權的日子,黃望更是急得火燒眉‘毛’。
陶應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