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殊封鎖了整個夏國,如今什麼訊息都傳不出來。”練鈞如環視眾人,語氣突然森冷了下來,“但是,昨日我先後遇到了兩撥來意不同的人。一邊是鬥御殊的女兒女婿,一邊則是逃亡至此的夏國世子閔西全。所以,我們必須要拿出一個切實可行地方案才行!”
一席話說得在場眾人目瞪口呆,除了早知詳情的石敬之外,其他人紛紛交頭接耳,臉色極其嚴肅。須知商國之亂還不見結束的苗頭,夏國那邊就又亂了起來,一個處置失當就會引起連鎖反應,畢竟,炎國和周國目前的局勢都不好過。
石敬之輕咳一聲,第一個站了起來,“大家先不要隨便議論,孟準是鬥御殊最看重的女婿,能夠在這個時候來華都,為的應該是拿到名正言順的名分;而閔西全乃是夏侯冊立的世子,論起來乃是下一任夏侯的當選人選,所以也不能輕忽。我們如今要議的就是,要怎樣讓鬥御殊做出退讓,讓閔西全和鬥御殊相互牽制,這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結局!”
姬毓泰深深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年事已高,又曾經當過武將,等閒也不會隨意提出建議,但這個時候,他勢必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身旁諸人,見許凡彬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頓時心中一沉。
他徐徐站了起來,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才沉聲道:“各位,夏侯失德已經傳遍天下,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陛下以天子之尊廢夏侯尊位是可行的。但是,與此同時,應該讓鬥御殊迎立世子閔西全回國即為,這才是循例之道。不過,鬥御殊狼子野心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應該設法讓閔西全聚集起一批忠於他的軍隊,這才能讓雙方僵持不下!”
太傅張謙深深嘆了一口氣,“姬老兄,你說得簡單,夏國已經封鎖,我們從哪裡位閔西全召集一支軍隊?再說,鬥御殊為人陰險,這一動就是雷霆萬鈞的攻勢,要是他惱羞成怒,未必不會做出什麼大動作來,到時候就真的糟了!”
“很簡單,讓閔西全以個人名義向各國借兵!”許凡彬突然插言道,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誚的冷笑,“他是名正言順的夏國世子,而鬥氏卻只是輔臣,最多也就算是外戚,一旦有意染指夏侯之為,各國諸侯就算懷著兔死狐悲的感情,也一定會調撥一點軍馬給他。雖然如今三國都在內亂中,但好歹都是同姓之人,鬥御殊卻不同,所以大家的矛頭都會指向他一個!”
練鈞如心中詫異,忍不住朝許凡彬投去一睹,卻見對方絲毫不在意地坐在那裡,臉色沉靜如水。他見看不出什麼名堂,又向孔懿點了點頭,這才舉手示意眾人安靜:“各位,今日我本來還請了伍形易,但他藉故未來,所以,我會請孔懿擇重要的知會他一聲。畢竟,此事關係重大,撇開他不是辦法。閔西全和孟準兩百人如今都安排在石大人那裡,待到一切就緒之後,我再上奏陛下分頭接見一次。這一次過後,我們就不能採取守勢了!”
第十卷 驚風密雨 第二章 異相
一番商議過後。眾人紛紛告辭,唯有許凡彬留了下來,臉上凝滿了寒霜。練鈞如先對孔懿吩咐了幾句便送了她出去,然後獨自一人迴轉了來,輕輕掩上了房門。
“許兄應該知道了。如今的炎國內鬥背地裡的隱情,沒錯。這是自先王開始就布好的局,但也因為炎侯故意苛待親兄弟,旭陽門陽門主一心護佑無忌公子。這才會有今日的結果。”練鈞如毫不畏懼地凝視著許凡彬的雙目,臉色泰然自若。
“我早就該想到的”許凡彬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仰天長嘆了一聲,臉上的寒霜須臾間就再無蹤影,“師尊很久以前就對我露過口風,說是父侯對無忌公子過於苛刻。還說他沒有子嗣,不應該將唯一的幼弟入質中州。如今看來,四國的紛爭都是先王他們早就計劃好的。真是多年的伏筆啊!”
“怎麼,許兄還耍退縮麼?”練鈞如踏前一步,目光更顯犀利,“許兄在師恩和君恩之中無法抉擇,那就該知道會有如今的結局。縱使退出也於事無補!你對姜明所說的話他都告訴我了。沒錯,以你的個性就該縱橫沙場,而不該把心思放在這種事情上,所以。你不必擔心陛下會令你去對付炎國!前次商國之事嚴修不得不挑起重任,而這一次的夏國之事,我有意讓你帶這些新軍去過過場面,如何?”
許凡彬深深凝視著練鈞如的眸子,許久才露出了一絲苦笑:“我還能說什麼,事情都巳經到了這個地步,縱使父侯和師尊知道背後是中州推波助瀾,他們也絲毫沒有了罷手的餘地!算了。這都是我的命數!”他突然低下了頭,待到再度抬頭時。臉上感傷的情緒已經無影無蹤。“你讓我帶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