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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之後,盧繼光又道:“如今唯一的方法,便是充分動員百姓。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在廣州城外深挖戰壕,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另請阮大人與黎大將軍切實履行同盟條約,只要拖到明年雨季來臨,那姓王的非退不可,介時我國政府必有厚報!”
“盧總理不必擔心!我家皇帝陛下非常看重與貴國的合作!”阮伯儀看了眼黎廷理,微笑著點了點頭。
與南越民主共和國締結軍事同盟,除了可以獲得大量的糧食與銀兩之外,伍崇曜政府還割鎮南關給阮朝,要知道,鎮南關是中越之間的最重要隘口。距南寧與河內均只有兩百公里不到,關城附近山巒重疊,谷深林茂,地勢險要,為中國通往越南的交通要口之一,古有南疆要塞之稱。
鎮南關握在中方手上,是越南歷朝歷代卡在咽喉上的一根刺,從北方來的大軍隨時隨地可以肆虐紅河平原,讓越方寢食難安。可是這個問題如今解決了,而且越方還可以趁中國內亂衰落的時候,從鎮南關出兵混水摸魚,伺機侵佔中國土地!
以上兩個條件已經夠豐厚了。但還有更豐厚的條件,為了促成這次盟約,法方還向嗣德皇帝承諾。將不再追究自嗣德登基以來對天主教徒的殘殺行為,這讓越方長長鬆了口氣。
嗣德對西方持嚴厲排斥態度。甚至下令處死西方傳教士,並流放基督教教徒。自一八五一年以來,數十名法國傳教士被嗣德朝庭殺害,震驚法國朝野,就在今年早春,法軍巡洋艦卡第納號開至沱灢(今越南峴港),炮轟沱灢炮臺示以報復,另此事驚動了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聽說正在聯合西班牙,將於不久後對越南用兵。
這無疑給越方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正當全國緊張備戰之時,突然出現了轉機,法方願意就越方與中方締結同盟一事作出讓步,在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之後,嗣德朝庭先與法方簽訂了諒解備望錄,再與中方簽訂了軍事同盟條約,並派出先期部隊五萬人進駐廣州。
“有勞貴國操心了。”伍崇曜向越方代表拱了拱手,便道:“盧老言之有理,但我們還要充分利用外交手段給民盟軍施加壓力,我建議由寶靈先生、巴夏禮先生、京意華先生、基馬良士先生與外交部部長潘正煒往惠州一趟,向王楓提出嚴正交涉!”
“這”除了寶靈,被點到名的幾人都現出了為難之色,去惠州找王楓交涉,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寶靈擺擺手道:“先生們不用擔心,民盟軍一心融入國際社會,王楓先生很講規矩,他決不會扣留、甚至殺害外交使節,由於民盟軍非法佔領澳門,基馬良士先生應該代表葡萄牙女王陛下向民盟軍提出最嚴重的抗議,我們英法美三國會站在葡萄牙的背後。”
眾人想想也是,民盟軍收回租界與上海海關並沒有使用武力,收回租界是英國人理虧在先,收回上海海關雖然涉嫌恐嚇威脅,卻總是沒動手不是?讓他們更放心的,是與民盟軍接觸過的外國人,除了在作戰中死亡,其餘包括俘虜在內,都受到了良好的對待。
“好,我們現在就去惠州!”有了英法美撐腰,基馬良士立時有了底氣,迫不急待的向外走去,其餘幾人在告辭之後,也緊緊跟上
所謂客家四州,包括惠州、梅州、贛州、汀州,惠州列於客家四州之首,客家占人口比例極大,而民盟軍中的相當一部分都是來自於太平軍,太平軍則是以客家人為主體的武裝力量,包括蘇三娘、楊水嬌等等都是客家人,說得一口流利的客家話,因此在惠州,民盟軍開展群眾工作那是相當輕鬆,這都是老鄉啊。
林鳳祥則是壯族人,軍中還有一些瑤族、侗族、苗族等南方少數民族的戰士、這部分人,與漢族戰士搭配,成群結隊深入粵北與閩南的各少數民族聚居區,宣傳民盟軍的民族政策。
也就是以平等為主基調,在風俗習慣方面互相尊重,中央政府與地方政府會在教育、文化與經濟上給予傾斜扶持,爭取早日脫貧致富,這顯然是王楓汲取了紅朝民族政策中的養份,但與之相比,完全刪減了對少數民族在法律上的優待,國法大於宗法、族法,也不刻意突出民族之間的分野,採用模糊化的處理方式。
王楓的願望是,在若干年後,沒有漢、壯、苗、侗等諸族之分,所有人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中國人!
“惠州這個地方不錯,耕地、林地、草地、水面、灘塗齊全,利於農林漁牧副全面發展,雖然在區位上比不上廣州,但他具有天然深水良港,未來論起富庶,或許會超過廣州。”站在城頭上,沐浴著藍天白雲與略帶鹹腥味的空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