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
李小妹還是頭次從一個農婦嘴裡聽到一夫一妻的說法,頓時有些呆愣。不過她隨即又佩服起餘氏來,她不禁問道:“那姐姐今天來是?”
罵一頓,出出氣?
餘氏站了起來:“等你嫁進李家,隨意打聽一下,就知道我餘秀珍也是個好面子的人。我好面子,但我如今只為我兒子著想,他以後要是做官,我不想別人看不起他有個妾出身的母親。或許是我貪心,想佔盡好處,所以才落到這般下場。”
李小妹生出兩分不好的預感。
餘氏向李小妹深深的行了一禮:“我不想讓兒子成為庶子,也不會讓你成不了正妻,所以…”
一聲悶響。
☆、一九七、 結尾
屋子裡傳來女人一陣高過一陣的痛苦尖叫,李武焦急的在廊下來回踱步。
不知道餘氏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淨給他添堵,事先答應的好好的,臨了又在李小妹面前撞柱,想讓他紅事前先辦白事,真是晦氣。心裡不滿意也不說,偏偏給他來這一手,害的李小妹受到驚嚇早產。
希望母子均安吧。
想到在另一間屋子裡躺著,臉色蒼白仍舊昏迷的餘氏,李武也搖搖頭。既然大夫說她現在沒事,他目前也只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小妹母子身上。
終餘,房間裡傳出嬰孩響亮的哭聲。
生了!
李武踮起腳,第一時間大聲問道:“小妹,你還好嗎?”
門開,陳媽媽抱著裹在襁褓裡的孩子走出來,李武下意識的伸手去接,陳媽媽卻側身避開了。
這個該死的下人,他抱他自個兒的孩子還不許了?
“李掌櫃,我們家小姐說了,請你不要走。等她緩過神來,有話跟你說。”
正是需要他表現存在感的時候,他怎麼會走?
李武連連保證不會走之後,問道:“是小少爺還是小小姐?”
“是小少爺。”陳媽媽答,然後再一次有意無意的避開了李武伸過來的手,“外面風大,奴婢先抱小少爺進房間了。”然後當著李武的面進房間,關上了門。
這老貨,看他以後不整治她!
李小妹睡著了,表演得再好也就是給瞎子看,李武就去看仍然在昏睡中的餘氏,也不知道派回去送信的到李家屯那沒有。
*
因為怕冷,又不斷想出各種法兒的楊柳突然記起還寄存在胡家傘店的貨架子。過了這麼久時間,不知道還在不在,真是給別人添麻煩了。自懷孕後。楊柳夜裡很少出去逛,也不知道那個什麼太陽傘銷售的行情如何。
她囑咐了習秋幾句。習秋便帶著兩個家丁去了。
習秋出門不多會兒,就有人來的稟告她,說是李聰求見。
不會這時候還來秋後算賬吧?楊柳心中拿不準主意,卻還是點頭讓李聰進來。
當李聰走進的時候,楊柳也忍不住驚訝,他身後不是她讓習秋要去取的貨架嗎?貨架上纖塵不染,應該是掌櫃派人常常清掃的緣故。
下人上了茶和糕點之後,便全都站到門外。
“我沒想到你也還記得這個。”楊柳說道。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是推著這個貨架,在鎮上推銷一些小飾品,賺取生活呢。
李聰默然。事實上他也早記不得了,要不是經過胡家傘店外面被掌櫃叫住,李聰也記不起他們曾經存放了這些東西。
“我今天來是為別的事。”李聰顯然沒有一點要敘舊感慨的意思,單刀直入。
又自作多情了。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朋友,只是理想的一句空話。
“為秀秀的事,我還差你們家一句抱歉。對不起,我也沒想過會給你們帶來這麼大困擾。”楊柳撐著扶手穩穩的站起身。給李聰鞠了一躬。
“不是這個。”李聰的聲音變了,好像有點慌,雙手握拳。緊緊的扣在大腿上,強忍著沒有去扶楊柳一把。
“你說。”楊柳又坐下把指腹搓熱,揉了揉太陽穴,雖說三個月危險期已過,但體弱貧血的體質還是讓她有時候大動一下都會犯暈,這也是為什麼這麼久她還在楊府裡待著。這種身體情況還出去單住,張文山心裡實在不放心啊。
瞥見楊柳的動作,李聰原本的話嚥了下去,關切道:“你不舒服嗎?”
“沒有大礙。”楊柳笑笑。“你說。”話音一落,她臉上卻突然浮現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李聰騰的一下起身。迅速靠近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