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說的話跟餘氏講了一遍。
是被設計。並不是主動自願的,餘氏得到更大的安慰。她動了動屁股,身子往李武靠近,說道:“那不可以只要孩子嗎?我保證會像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他的。”語氣真誠,絕不是作假。
他就知道,餘氏還是挺善良的。若是沒有李小妹後面的話,他跟餘氏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你記得那天我跟你說的那個貴人嗎?”
餘氏一愣,這有什麼關係?不過她不笨,很快想通了:“是她?”
李武點頭。
“那…”餘氏的臉一下子煞白,“她願意?”貴人啊,有錢有地位能,還願意委屈她自己做小嗎?餘氏心裡隱隱有了答案,但李武剛才說她還是他的妻子…
“秀珍,你知道,我這些年這麼辛苦就是為了更進一步,給你和狗蛋母子兩更好的生活…”
“我想聽的不是這些。”餘氏打斷,道:“你就告訴我,是娶還是納?”
“娶。”李武沒有騙餘氏,這也瞞不住。
“平妻?”餘氏的眼神和語氣都越發小心翼翼,這樣的人,她拿什麼跟人家比?根本就比不過。
“嗯。”李武點頭。
還真是。餘氏鬆了一口氣。
“不過是讓你做平妻。”
☆、一九六、 攤牌
李武開始籌備成親事宜。
或許是習慣了餘氏不順心就大咧咧,李家人驚訝餘氏居然不吵不鬧的就點頭同意之餘,還好奇李武到底怎麼勸餘氏的。
“勸?!”文氏不屑道:“男人做的決定,女人有法兒說不嗎?你看看楊柳,地位比咱們高出一截,不也被老五說休就…”
小何氏拐了她一下,文氏扭頭,就看到正沉著臉路過的李聰。
“五叔啊,去地裡?”她立即擠了個笑臉。
“嗯。”李聰硬邦邦的答道。
等李聰人一走,文氏又立刻埋怨道:“你怎麼不早提醒我?”背後說人就是要不得,好死不死的怎麼就被撞見了。
小何氏攤手,她哪知道就這麼湊巧。
“不過餘氏還挺可憐的。”小何氏心疼道。
生了副悲天憫人的心腸,不看看自己可不可憐,還心疼別人。文氏腹誹完小何氏,又低頭拍了拍身上的灰,“我看她心也真大。”自己地位被奪,新人帶著麟兒強勢入駐,她居然表現得那麼冷靜。
不過,平妻不也是妻嗎?文氏無所謂道:“她自己點頭了的,是苦是甜都得她自個兒嘗。”
“你不剛說二弟妹是不得不點頭嗎?”小何氏驚訝,“怎麼轉眼就變成她活該似的?”
平妻正妻都是妻,但能一樣嗎?說白了,就是李武拋棄了糟糠妻。
“哎呀,隨便說說而已,你怎麼那麼較真?”文氏一甩胳膊,“不說了,忙去了。”
怎麼反倒是她生氣起來了?
走到無人的僻靜處,李聰從懷裡掏出昨夜秀秀扔給他的東西——原本他以為被燒掉的畫有他和楊柳手掌形的葛布巾。東西可以失而復得,人呢?
“你是誰?”看著眼前陌生人的,翠北警惕道。
“小的鄭德,是康家醫館的學徒。”
那天那家小醫館,可是為什麼知道她在這裡?
“你找錯人了。”心有疑惑的翠北轉身欲走。
“那天翠北姑娘在醫館裡和一穿藍衣,自稱折腰了的盛夏姑娘…”
“行了。”翠北折身打斷道,她已經聽出對方話裡的要挾,強忍不滿道:“你來做什麼?”她要是不打斷,這叫鄭德的肯定能鬧得全府人都知道。
她恨極了這種感覺!
“小的奉師傅的命,給姑娘送些補藥,或許能解姑娘的燃眉之急。”鄭德將手裡的藥包雙手呈上。
沒等到上門求她拿藥續命的喜花,倒是別有所求的大夫上了門,還要解她的燃眉之急,怎麼想怎麼湊巧呢。翠北可不相信什麼巧合,說不定就是別有用心。
“你師傅想要什麼?”翠北沒伸手。
“府醫。”鄭德簡短道。
府醫每月有固定的俸祿,旱澇保收,又不需要天天出診,還有主子時不時的這的確是一個美差。
“你們既然知道我,就該知曉我現在的處境,把寶壓在我身上,不怕血本無歸嗎?”
“我們也沒什麼了,不怕輸。”鄭德道。
翠北緩慢接過,嘴裡謹慎道:“我要再考慮考慮。”
“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