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您老的事情吧?”
湖藍瞥他一眼:“最近做生意啦?”
“兄弟得活啊。”
“綁了一個肥票?”
“綁了,要三百現洋。”他一個頭磕在地上,“魁爺,我真不知道那是您老的交情……”
“沒我的交情,是不是這個數?給我點。現在我要人。”湖藍把一個沉重的布包扔在頭領的身邊,那都是從小商人的車上取出來的。
頭領愕然地看著湖藍:“您老開了金口還有個錯?”又瞪了幾個嘍囉一眼,嘍囉已經飛跑著去帶人。
“點。我要對數。”
頭領跪著開始點錢。
小商人在果綠的鞍子上輕輕地動彈了一下,他看不見但是聽得見。
片刻,肉票被帶到湖藍面前。湖藍也不說話,只是揮揮手。
馬隊回到兩不管時,天色已然大亮。
晨日下的荒原上,肉票和小商人分別被綁在樹樁上。肉票的樹樁頂上放著一個蘋果。小商人被矇頭罩臉。兩個樹樁離得很遠。
湖藍揮舞著馬刀從遠處縱馬衝來,揮刀,半截蘋果飛了出去,被綁著的人已經往下癱,他抖得說不出話來。
湖藍圈馬回到樁前:“不是共黨就別死撐!知道什麼叫熬刑嗎?那是要練的!”
肉票死掙,唔唔連聲,湖藍一把拽出他的堵嘴布。
肉票連忙道:“他是延安中情部的!我舅跟他熟!”
湖藍再也不搭理肉票了,掉頭看著那邊的小商人:“小舅子?”
烈日炎炎,遍體鱗傷的小商人已經神志昏沉。
湖藍飛騎而來,甩手丟擲一根套馬索連人帶樁套上,從浮土中扯了出來。他拖著小商人在乾澀的黃土上馳行。軍統們玩叼羊似的追在身後,有時用長鞭子抽打,有時抬起馬蹄踏了下去。跑著跑著,湖藍冷不丁轉身揮刀將套馬索砍斷。
小商人連著木樁又往前翻滾了一段才停下。
湖藍下馬,踱到小商人身邊:“可以說了。能撐到現在,你再說不是共黨也沒人信了。”
小商人有氣無力:“說……沒不說呀。”
湖藍問:“密碼本不在你手上,在誰手上?”
小商人假痴:“啥……啥玩意?”
湖藍皺了皺眉:“你這號人我見多了,翻個花樣讓我看看行不行?酒。”
果綠將一個酒袋遞上。
“這酒烈得很,淋到傷口上都能消毒。”湖藍威脅著,“殺傷口,真他媽痛。痛到腦仁兒裡。”酒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