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也知他心結未解,又道:“聽人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為是玩笑話,沒想到真的是你!”
“我也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已是太久未見之人,青芒不願與之相對,而是背過身子講話。
連將軍見此不惱,話中倒是和藹了幾分:“那女子稱是將軍之女,可是……”
“你不配有女兒,不要再痴心妄想了!”青芒憤恨的說出這句話後,又想到魏珠的處境,“那個丫頭是為睿王辦事的,情急所迫,你不要為難於她。”
“原來是睿王,你竟跟了睿王!”連將軍滿眼的震驚,原來這幾年,他一直藏匿於王府之中!
“有何不可?”青芒不恥一笑,“你可攀附皇氏,我為何不行?”
“芒兒,不要做傻事!”
“我不會再來見你,你也不必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蹤,最好此生不復相見!”說罷,青芒開門欲出,同時,身後傳來了滄桑的聲線。
“五年了,你就不見見瑤兒?”
青芒開門的手一滯,腳步停頓,心中情素萬般糾纏,聲音卻是說不出的清冷:“五年前,出塞和親的隊伍離開京城之時,她在我的心中已經死了……”隨即,走出房門。
青芒還未出了這宅子,便與小六子在將軍府中相遇,這一定是魏珠叫來替他解圍的!
不過已經用不上了。
這邊丫頭艱險入城,那邊主子也是冒險前行。
從那日泰湖一遇後,蔣雲孺便成了景譽名義上的“同黨”。兩人經常獨自相約,約在那不見人的酒樓雅間或是客棧廂房,為外出私訪增添便利。
這幾日,景譽藉機走訪了不少羊城的市井集市,一鹽難求,哄抬鹽價之事比比皆是,想找到答案,能去的就只有鹽場了。
出門前,景譽換了一身簡潔的衣衫,走在鹽場之中與那些工人無異。待周邊無人之時,景譽才悄悄遛進了一處較大的倉庫,誰知那鹽倉中空空如也,一粒鹽也不見。
鹽倉無鹽也是事實,那這鹽場夜以繼日的製鹽、曬鹽,難不成全都不翼而飛了?
在鹽場守到入夜,終於讓他找到了儲藏私鹽的地方!
只見天色一黑下來,十幾輛推車便緩緩停在了鹽倉周圍,工人們將一袋袋東西從空鹽倉中運了出來。待他們遠去,景譽看到地上有掉落的殘渣,抹了一把,在月光之下,那晶瑩的顆粒,不正是食鹽!
他又再次進入鹽倉,與早上時並無不同,一樣的空無一物,只是覺得夜晚寂靜,腳下木板回聲陣陣。景譽撬起一塊,才發現了儲鹽的密室正在腳下!
能將這些鹽大量的從羊城明目張膽的運出去,一定是有官場中人相助。
自古,鹽就是決定國家生死與富強的命脈之一,官鹽私用已是危禍一方的大事,更要不得的是那走私黑鹽的販子竟與官府勾結!
那這鹽運一路的官員怕是都難脫關係了吧?
景譽見時間已晚,只得快速趕回客棧。推門而入之時,就見坐在對面的蔣公子神色及不自然。接著,蔣鵬與周縣令也從屋中走了出來。
“不知王爺一身粗衣打扮,又是深夜歸來,去了何處?”
景譽心道不好,這時身邊無人可用,還不是敗露身份的時候!
第35章 代天巡狩
屋中氣氛微妙。
一眼看向蔣雲孺,只見他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似是在傳達自己未透露半字。景譽心中有底了,面上一鬆,笑道:“給蔣公子買了點東西,本想再晚些給他的,看來不成了。”
景譽從懷裡掏出一隻翠綠翠綠的物件,上粗下細,細長的一根,從質地上看,應是上好的翡翠所制。
蔣雲孺看到景譽手中的物件兒後,不禁嚥了口口水,一時有點消受不起:“王爺要送在下發簪?”那眼神分明在問:我堂堂七尺男兒,您確定非要這麼做嗎?
景譽也是笑僵了一張臉,無奈地點點頭:“來,看可還喜歡?”丫頭的勺子啊……
這還是景譽昨兒個在勘察集市時看到的,見這勺子打磨得精緻,玉色上乘,一時想起了魏珠。不知她人到了哪裡,是否一切平安順利。
唉,現在看來,是要便宜別人嘍!
做戲就要做全套,雖說為難,蔣公子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接過了這隻像極了髮簪的勺子,直接插在了自己頭上。
“爹,好看嗎?”那表情真是比哭還難看!
蔣鵬心思重,望著這一唱一喝的兩個人目光流轉。周縣令倒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一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