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有一個機會自己做決定。
是不是就聽任他對那隻該死的狗的焦慮妨礙他該做的最重要的事?
“沙綠蒂?你聽著嗎,我是說我想——”
“喂,我聽著呢,貝茜,他可能確實是找阿爾瓦喂一下拘。”
“這樣吧,他回家時我會問問他,沙綠蒂。我也會讓你知道。”
“太好了,真謝謝你,貝茜。”
“別這麼說。”
“好的,再見。”沙綠蒂把電話掛了,立即意識到貝茜忘了問吉姆和霍莉家的電話號碼。這很好。她掛起一副臉轉向布萊特,她不會對兒子撒謊。
“貝茜說你爸爸星期天晚上找過阿爾瓦。”沙綠蒂說,“肯定是去請他照看一下庫喬。”
“噢。”布萊特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她,這讓她有一點不舒服,“但你沒有和阿爾瓦本人談過。”
“是沒有,他出去打保齡球了,但貝苗說她會告訴我們結果——”
“她沒有這兒的電話號碼。”布萊特的語調中是不是有一點非難?還只是她的良心在自責?
“好了,我明天早上再打電話問問。”沙綠蒂說,她希望結束對話,同時給自己的良心上點膏藥。
“爸爸上星期拿過一隻拖拉機輪胎去他們家,”布萊特思索著說,“可能桑頓夫人把時間弄混了。”
“我想貝茜·桑頓的腦子還不至於這麼糟。”沙綠蒂說,但她壓根兒就沒那麼想,“而且,她也沒有向我提到過輪胎。”
“是的,但你也沒有問。”
“那麼你去,再給她訂個電話!”沙綠蒂突然間怒氣衝衝。
一種突然而無助的憤怒掃向她,這種感覺在布萊特淘氣地對霍莉和她的信用卡做出準確判斷後她就經歷過,它們是同樣醜陋的感覺。當他父親的語調時不時在他身上再現出來,甚至當他父親說話的模式爬進他的聲音時,在她看來,這次旅行惟一的結果,就是一勞水逸地向她證明布萊特究竟屬於誰——他屬於那個和搶機。槍托、槍膛為伍的人。
“媽”
“不,你去,再給她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