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賤民在自己面前抖動著鞭子,她整個心都懸在了喉嚨口,她用手巴在地上不停的往後推,想離這個恐怖的女人遠一點,她真擔心她一鞭子再甩過來,那自己身體就多了一道疼痛的傷口,她捂著那沁血的傷口,緊張不安的看著,她現在真想跑了,去找玄給自己報仇,可是她擔心一動,被眼前這個瘋女人發現,繼續拿鞭子抽自己。
“吃鞭子的滋味好不?”雲雪飛抿嘴笑道,笑意不達眼底。
“不,不要再打我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呂麗華梨花帶雨的懇求道,不安看著那不停抖動鞭子的手,她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認錯能少受點罪,她願意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她是懂的,只要今天能夠從這裡安全走出去,那麼自己就是贏了,她一定要玄給她報仇,將她所受的罪千百倍的還回去。
雲雪飛嘖嘖的圍繞著呂麗華轉了幾圈,諷刺道:“這個是給你個教訓,不要拿著鞭子到處甩人,沒有人有義務送上門給你欺負!”
看著剛才如發怒的母狗,現在是瑟瑟發抖的小白兔,雲雪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輕輕的湊到呂麗華耳邊,呼了口熱氣,低聲警告:“下次讓我再看見你拿鞭子欺負人,我就甩花你的臉!”
雲雪飛故意加重語氣吐出最後一句話,待看到剛才囂張的女人此刻更加的臉色蒼白,渾身更是止不住的顫抖,一句話不敢反駁,她心裡微微的放下心來,看來是聽進去了,她直接拍了拍呂麗華的肩膀:“你好好在這欣賞風景吧,我不奉陪了!”
等雲雪飛的背影消失不見後,呂麗華掙扎的起身,看見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鞭子,渾身的火氣一處點燃,她衝上前去狠狠的踩著那個鞭子,臉色猙獰,嘴裡不停的叫罵著:“賤民,賤民,本小姐不會這樣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麗華,你在做什麼?”一抹黑色身影孑然而立,站在不遠處,薄唇緊抿,皺眉的看著眼前一幕。
聽到熟悉安心的聲音,呂麗華踩鞭子的動作突然頓住,臉上瘋狂猙獰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她轉過身,如蝴蝶般撲到了夏侯玄的懷裡,委屈的在他懷裡蹭了蹭,伸手捶了捶夏侯玄的胸膛,埋怨道:“你怎麼才來?我都被人欺負死了!”
話音剛落,她立刻從夏侯玄懷裡抬起頭,將剛才被鞭子抽到的傷口,展示給夏侯玄看,豆大的眼淚一滴滴的順著臉頰滑落,委屈道:“你看,這個就是那個賤民抽的,疼死我了!”
聽到賤民,夏侯玄不悅的皺了下眉,待看到那血淋淋的傷口時,不悅被掩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疼和憐愛,他微微嘆了口氣,看了這個丫頭女扮男裝的樣子,自然知道她是為了討自己歡心。還能強求什麼?一切都是他自作孽,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和她長的這樣像的女人陪著自己,也是一個安慰!
看著這個往日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男人神色不明的看著自己,呂麗華心裡咯噔一下,驚慌取代了委屈,她緊張不安的試探道:“玄,我,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做錯了?”她如渴望人疼愛的小狗一樣,勾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眼巴巴的望著他,可憐兮兮道:“你不要不理我,你告訴我哪裡錯了,我會改的!”甚至還舉手作發誓的模樣來保證。
一個女人如此的依靠你,在意你,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夏侯玄微微嘆口氣,伸手輕輕摟住呂麗華,柔聲安撫道:“我帶你去上藥!”
看著往日冷漠冰冷的男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露出如此溫柔的模樣,呂麗華心裡是得意的,慕容清漪算什麼?雖然是皇貴妃,但是還不是得喊皇上,只有自己才能喊玄這個愛稱。
她伸手抱住夏侯玄的腰,頭在他胸前蹭了蹭,很是乖巧的點頭,不過想到自己受傷肯定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那個賤民付出代價,她含淚控訴道:“我受了委屈你都不幫我,剛才那個賤民還揚言,如果下次見到我要抽花我的臉!”
她知道夏侯玄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她愛撒嬌是因為自己有撒嬌的資本,自己有一張和先皇后相似的臉,她知道玄是把她當做替身,但是那又如何?自己可以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享受著平民豔羨的榮華富貴,雖然她以前是父母掌中的寶,但是家庭環境擺在那,她一直都羨慕那些每年都有新衣服穿的女孩,現在這個願望達成了,她想要多少新衣服都有,過上了富貴的生活,她又怎麼甘心歸於平淡?替身不替身的,她不在乎,先皇后已經死了,那麼她就是本尊,她遲早能坐上皇后的寶座!
果然夏侯玄身體一頓,他將呂麗華從懷裡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