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寢室是相連的,卻還是有一牆之隔,這讓輕雨安心不少。
輕紗帳幔,輕雨單薄小巧的身子倚在窗邊,要不是輕雨比同齡人高一些,這樣的窗子,都會擋住她的視線!
這裡和輕雨原來住的邀月宮一樣,都有一個樹林。只是,輕雨現在身體還沒好,不可以出去參觀一下。
“唉……!”輕雨輕嘆一聲。
“太子妃殿下,該喝藥了!”小月推門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喝藥。
小月自從上次進宮時伺候過輕雨一次,輕雨覺得挺好,就讓太子將她留下,仍舊伺候輕雨。
改了稱呼,輕雨多少有些彆扭。但是,最讓她彆扭的還是,小月手裡的那碗藥。
藥苦啊!輕雨也苦!輕雨這麼想著,覺得,多少這碗藥還是與自己挺配的,忽而,又覺得,自己真是幼稚,這樣的說辭也想的出來。
藥雖苦,卻是良藥。但是,這也說明了,這太醫的水準,不行啊!若是水準好的話,那麼,就算是甜的藥,也能治好自己了。-_-!輕雨又在胡思亂想了!
就是這樣的胡思亂想中,輕雨把藥喝了下去。
輕雨不怕苦,輕雨怕的是,永遠都這樣苦下去!自己上一世,已經活得不太好了,這一世,一定要活好了,活高興了,活出彩兒來!輕雨這樣想著,也發誓,一定也要這樣做。
但是,輕雨自己也不活知道,究竟,能不能做到。還是,怎麼也不能做到!
……
這邊,皇上大宴群臣,還未結束。
大殿中,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皇上,老臣有一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眾人向聲音來源看去,只見,從皇上右手往下數第二桌,一五十歲上下,穿著二品官府的老人家站立著,辭色嚴肅,右手附在左手上,手心向裡,手背向著皇上的方向,抬至胸口稍向下的位置,一直沒有放下。
原來是,二品大員,李正是,李大人。
“今日,太子大喜,普天同慶,有說麼話就說吧,朕,赦你無罪!”
這話說的很是氣魄,但是,誰都知道,當今皇上,脾氣不怎麼好,就說是前幾天,不知是怎麼回事,宮中進了一竊賊,什麼也沒偷成,但是,據說,太子妃被驚嚇了!這不,那人現在還在“天字號”地牢裡待著呢!
這“天字號”地牢是什麼?這你都不知道,就孤陋寡聞了吧!當年,皇上登基前那一年,正好趕上山賊猖獗,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用計,只用了三天,就將朝廷耗時半年都見不到一面的匪首,給活捉了!
還沒等處理這匪首,老皇帝就駕崩了。皇上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大赦天下,而是,設了一“天字號”地牢。這“天字號”地牢,可與其他的地牢不同,只要是進了“天字號”地牢的,就再也沒有出來的可能了,裡面極其陰森恐怖,據說,各種刑具鋪滿了地面,每天晚上,都會有哭喊聲從裡面傳出來。只要是擾民的重犯,就將其壓入“天字號”地牢,受盡折磨。
只是,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天字號”地牢究竟在哪!
後來,輕雨知道,這“天字號”地牢,其實,與人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只是,輕雨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是這“天字號”地牢的房客。
好了,又扯遠了!
……
說這李正是,李大人,得到皇上的一句“無罪”之後,就大膽的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臣是想問,如此重要的日子,王爺身為太子的親叔叔,為何竟不到場?”李大人這一問,所有人都沒了聲音。
皇上手一揮,歌舞立即停下,所有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只剩一個喜公公還留在皇上身邊。
“自然是,王爺有事纏身!”皇上明顯的敷衍,卻壓得眾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所有人都明白,皇上要麼不給理由,要麼,就要給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像今天這樣的,明顯就是“我很生氣的意思!後果很嚴重!”的意思。
“是是!是老臣疏忽了!”李大人知道,再說下去,恐怕自家人的性命就難保了,於是,趕緊向皇上賠罪。
皇上好似是不願意放過他似的,儘管讓他坐下了,還是緊盯著李大人看。看的這李大人,如坐針氈,雙股直顫,極欲奔走,礙於禮節,只能期盼著,宴會早點結束。
皇上呢,早已看不慣這李大人了,只是,此人,雖不忠於自己,卻實實在在是老百姓心中的好官,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