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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肅殺的眼神。木頭牌子灑落一地,銀盤重重的摔在地上,哐當的巨響讓殿中人全都驚恐跪下,大氣也不敢出。

我知道,胤禛,我知道……。

別開他的眼神,彎下腰,拾起銀盤,把地上的綠頭籤一塊塊整齊的放了回去,捧著銀盤站起來,重新遞到他面前。

“你也要逼我!”聲音從他牙縫中擠出。

他眼中是痛色,我眼中……大概有淚光。

“我知道你的心。”一句話擠出來,再也不知說什麼好。

胤禛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看也不看一眼我手中的銀盤,伸手拿過一塊“啪”一聲拍在御案上。

我努力揚起嘴角,淡淡一笑。

無奈是人生的主旋律,少了,也就不叫人生了。

夜晚,在床上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大概是因為身旁少了一個人,又或者是因為那個人正睡在相隔不遠的另一間屋內,懷中或許……。

搖搖頭,摒棄雜念。

當深思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身後有動靜,回過頭,大驚:“你……”

“噓!”胤禛輕聲制止我的驚呼。

下意識壓低聲音,“這是幹嘛?”

“我答應過你,不會碰別的女子。”胤禛的呼吸噴在臉上,暖進心裡。

“可是……”

“沒有可是!”他打斷我的追問,“已經召了便是,明早送回去她不敢多說一句。”象個孩子般臉頰在我肩窩上蹭了蹭,攬著我的手臂緊了緊,“沒有你睡不實。”

我真的被怔住了,我不是不好看麼?我不是沒有內在也沒有外在麼?怎麼能得他這樣對我?也許是因為疑問太多,想不通,居然急得我鼻子酸,眼淚像絲線一般順著眼角滑落,一滴滴落在玉枕上。

胤禛的手掌拭過我的眼角,“你,我所欲。”

沒有這樣點人死穴的!一捆捆的委屈被徹底打散,猛地窩進他懷裡,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低聲哭起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他輕拍著我背,柔聲安撫著。

這哪兒管用,越這樣,越是控制不住,心裡好像貓抓似的癢,不如哭死算了。

什麼時候睡著的?不知道!反正不重要,重要的是混暖的懷抱從未離開過我。

………【第八十七章】………

人如果一夜無夢,就應該代表那一夜睡得很好了。

我說的是我,至於昨夜“侍寢”的海答應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在天亮以後立即被進位海常在,至少不全是壞事。胤禛此舉也許是規矩,也許是恩威,也許是掩人耳目,是什麼都好了,對我來說,不是胤禛的枕邊人就行。

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廟堂上終於安靜了,這樣的方法可以一直敷衍下去麼?胤禛說有他,於是我也對自己說,嗯,有他。

這天退了朝會,允祥來到養心殿東暖閣與胤禛議事,親手泡上兩杯茶,剛推門進入便聽到坐在炕上的允祥說:“四哥,方士、風水師在九鳳朝陽山尋到一塊萬年吉地,如無大礙,本月即可動土。”

聽見允祥的話,正邁步的腿戛然而止,木雕似的盯在原地,“動……什麼土?”

允祥也被我的反應弄得一怔,一時跟不上。

“建地宮。”胤禛答。

我知道萬年吉地是什麼,也知道地宮是什麼,胤禛現在就要為自己安排……後事了?!疾步上前把茶擺在几上,胤禛一臉淡然,我卻覺得全身上下有如針扎。

“別為這等事情擔憂,不過大興土木需要時日,所以提前備著,素來都如此。”看出我的擔心,胤禛寬慰道。

“話是這麼說……”雖然道理很通,不過心裡就沒那麼通了,也不是想不到這一層,只是突然驚覺,人生的終點其實並不遠。

“對了四哥,關於年羹堯亞押送回京後主審一事?”話題被允祥岔開。聽到押送一詞,我不免又是一驚。

去年十月年羹堯進京,他令朝中官員跪道迎送。到京時,黃韁紫騮,王公以下官員於郊外跪接,年羹堯這位大爺還安安穩穩的坐在馬上,對下面跪著的人瞧都不瞧一眼。王公下馬和他打招呼,他也不過點點頭而已。就是在胤禛面前,態度也十分驕橫,“無人臣禮”。進京不久,胤禛獎賞軍功,京中傳言這是接受了年羹堯的請求。又說當年整治老八的羽翼阿靈阿等人,也是聽了年羹堯的話。這些無疑都大大刺傷了胤禛的自尊心。

今年三月,天空出現了“日月合璧,五星聯珠”的所謂“祥瑞”,群臣稱賀,年羹堯也上賀表稱頌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