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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怎麼能不悲傷,無數的兄弟中間,獨允祥對他不離不棄,就算他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這個弟弟依舊盡心盡力毫無所求。我不是男人,也許永遠沒有辦法體會他們之間的親情與友情,不過看見痛苦得胤禛,我的心疼得無以復加。

雖然胤禛親自給允祥選取墓地,特恩給允祥建立規格的陵寢;雖然破天荒在親王諡號之前加諸了“忠敬誠直勤慎廉明”八個字之多;雖然胤禛恢復了允祥的本名:胤祥。痛苦還是不可避免得纏繞著我們每一個深愛胤祥的人。

接下來得雍正九年,胤禛的妻——烏喇那拉氏也離去了。這位十三歲便嫁給胤禛的孝敬憲皇后臨死前膝下沒有一個孩子。

如果要說我在大清朝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對她,她是那麼安靜的一個人,無論是以前在藩邸還是後來在紫禁城,她對我霸道得佔有胤禛從未說過半句怨言。要說心裡的怨不會沒有,只是她太恬靜了,或者,她只是太愛胤禛了,甚至不知道內情的她還在臨終之際一再囑咐不能載入皇家玉牒的我要好好照顧胤禛,照料後宮。

我呢?當時的我在病榻前連句對不起也說不出口,我欠她的,只是三個字哪裡還得清?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我,還不清。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我除了胤禛便是雍正皇帝以外其它這段歷史的事情再多想起一些,是不是就能讓我們都不至於這樣痛苦,或者我能改變歷史?或者我能及早作好思想準備?或者……。再多的或者都已經沒有了意義,命運不會答應我這個不之客的任何請求。

“你臉色似乎不太好。”晚上胤禛處理完政務回到竹子園,見我軟綿綿的窩在軟榻上,輕輕摸了摸我的額頭,“傳太醫來看看吧。”

“別!”我急忙拉住他,“天氣熱了,人比較慵懶。”

“都是那個該死的妖道,給他這麼一鬧,這一年多來你身子越虛弱了。”胤禛惱怒的拍了拍膝蓋。

兩年前胤祥死後,胤禛連續病了一個多月,我也圍繞著他忙了一個多月,結果等他好了,我又倒下了。一場小小的感冒因為沒有留神引了哮喘,這病放在現代也是一個不太好斷根的,更何況醫療不達的這個時候。急壞了胤禛,想盡各種辦法,最後經一個親信舉薦,從杭州送來一位會煉製丹藥的道士——賈士芳。

換作過去我肯定是不會吃那看起來黑糊糊的大泥丸,可是自己這一生生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既然有那個好像神仙一般的元覺和尚,保不齊也有一個神道士呢?最重要的是我吃了他幾顆大泥丸,哮症還似乎真的有所減輕。

胤禛自然也很高興,還對這個道士大為加賞,結果漸漸得我覺得有些不妥,我居然開始對這個大泥丸產生了依賴性。這大泥丸吃了雖然很好,可是不吃的時候除了哮症還會覺得渾身無力,本來就沒什麼肉的臉,更加消瘦了。

我本能覺得不對勁,敏感的覺得這個大泥丸有問題。當初這個妖道進宮,吃準了胤禛篤信神佛,除了用一些土辦法檢驗過丹藥並沒有下毒以外,根本沒有讓太醫查過。因為我的堅持,太醫反覆查驗後,現這大泥丸裡面夾雜了罌粟。這個時候清朝的罌粟很少,大多在滇種植,而且都是有限得,太醫對這個如今還沒有嶄露頭角,但是在後來大清滅亡中起了重要作用的東西反應可就沒有我那麼大了,我們可是從小就學習,就目睹這東西的危害。

我把我的結論告訴胤禛時,他依舊沒有問我怎麼知道這些,只是一怒之下砍了這個不學無術的害人精。好在我及時現,身體裡面的毒癮不深,只是經過這一次,身體給這個問題那個問題好一番折騰,一直沒有辦法回到以前那個健康向上,朝其蓬勃的狀態。

所以說凡事都有兩面性,否極泰來是絕對可信得。一年多後,徐太醫居然告訴我,我身體裡面的白頭蛇毒似乎化解了很多,當然我不會因此“感謝”那個道士,只是我幾乎已經化成死灰的那個念頭再次燃起了希望。

經過半年的時間配合調養,我再次詢問徐太醫如今是否可以生育,徐太醫雖然依舊答覆他沒有把握,但是我從他已經較為遲疑的態度上判斷得出,有希望!有希望!

在反覆一次次掙扎後,我似乎在這段艱難的時間裡中平添了一股勇氣,一股無所畏懼的力量。胤禛和我,我們孤獨得只有彼此,我太想要一個能光明正大叫我媽媽的孩子,太想有一件喜事能沖走糾纏著我們的悲傷。於是我自私得賭了這一次,用所有的一切。從當年根本不想要孩子,到現在堅定的想要一個孩子。

偷偷停服避孕藥後兩個月,我們的二個孩子便來到了。我甚至覺得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