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樹最佩服的人就是她媽。
那麼小小的身體就能扛起來。
之前退休,她媽覺得家裡條件不好,愣是往後面退了一年,等到她結婚了,周於把她學費和家裡的開銷都包到自己身上了,她媽這才算是退了下來,可是晚退了一年,錢卻少了,比人家正常退休的,一個月少不少的錢。
青樹接了一盆水,然後給爸爸擦著臉,她爸在她印象裡永遠都是那樣的一副領導的形象,現在不行了。
他風光的時候誰跟著他也沒有借上光,他現在不行了,媽媽就跟著他吃瓜烙。
“爸,你對我媽好點,她跟著你一輩子,多不容易,你看你行的時候她在你身邊什麼都不說,你不行了,你身邊的人都走了,就剩我媽一個人了,該給我奶的,她也沒有說不給”
就這點,青樹不理解,她媽是怎麼想的。
給父親往裡面擦了一點大友誼,周於那時候看著她的手經常裂,買了一副手套又順便給她買了一袋這個。
一點一點在父親的臉上塗開。
對父親笑笑。
下了炕,看著外面的柴火,還行夠燒的,開春那時候周於上山天天弄,冬天倒是夠用了。
周於這個女婿做的,青樹佩服。
自己和他做的比起來真不算是什麼。
“媽,我走了,下次在回來看你。”
不願意走,和周於也說好了今天在媽媽家住,可是結婚了,有些事情就不能隨著自己了,婆婆待她在好,可那是周於的親媽不是她的,她不懂事那就說不過去了。白母開始也要說這件事兒,但是怕女兒不高興。
結婚了老是在孃家待著算是怎麼回事兒啊,周於就夠有樣的了。
“青樹啊,這個你拿著”
白青樹的臉有點黑,她都說了,她不用錢的。
實在不行就當她跟周於借的,推了回去。
“媽,他是我丈夫養我,養我全家都是應該的”
想了半天卻愣是想出來這麼一句生硬的話。
白母嘆氣,你說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會說話呢?
什麼叫人家養你養你全家都是應該的?這話要是讓周於他媽聽見了,往心裡去不?
“青樹,下次不許你這麼說話”
白青樹知道自己說過頭了,她只是為了讓媽媽收下那個錢,她真不缺。
轉身就走了,來的時候也沒有騎車,走回去還挺遠的,兩個村子離的能不遠嘛。
看著女兒小小的背影,白母捂著唇在後面送了很遠,每次白青樹回家在走,都不知道她媽在後面送她。
白母是怕女兒心裡難過,自己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孩子,能不心疼,能不掛著?
多希望她在家裡睡一夜,可是不敢啊。
不敢,是的,也就是周於了,要換做另外的人,就青樹這脾氣,誰家願意要?
一直看著女兒小小的背影在也看不見了,停住腳,趕緊往家裡跑。
家裡還有一個不能動的人,青樹的爸爸現在在炕上吃炕上拉的,要是沒周於估計命早就沒了。
青樹覺得難過,怎麼掙點錢就那麼難呢?
沿著小路,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婆婆家。
冬天的路不好走,到處都是冰雪的,一走一滑的,大路小路反正路沒有那麼好走,有的地方乾脆就是人踩平的,根本就不算是一條路。
她揹著自己的花書包,書包是媽媽給做的,穿的很厚,一步一步走著。
渾身都是汗,可是腳底冰涼。
進了院子的門,聽著家裡面的笑聲就知道是周燕回來了。
對於這個大姑姐,青樹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反正兩個人不是一條路上的,也沒有什麼交情。
她一開院門,周母聽見聲音立馬就出來了,一看是她,心裡第一個想著的就是幸虧自己給她那屋燒炕了,不然今天怎麼整?
青樹那個性就不是能在別人屋兒裡待的人。
“不是說要在你媽呢住一夜?”
青樹對婆婆笑:“我媽說沒事兒讓我回來,媽,姐來了啊?”
白母想起剛才女兒在青樹那屋兒裡用了人家的東西,心裡有點忐忑。
“嗯”
青樹到自己的屋子裡將大衣脫了,將書包放在一邊,然後過了大屋兒去。
一進門和公公打招呼。
畢竟是一家之主。
“爸,我回來了。”
周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