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顧繁的話,並且沒有一點想要從她手裡搶過這領頭羊位置的心思,這如果不是奇蹟,那就只能說明顧繁的氣場已經強大到讓她心悅誠服了。
她竟然臣服在一個十八歲姑娘的腳下,要是一個月前有人跟她說:嘿韓靜,你將遇見一個讓你言聽計從的人。她一定會覺得對方是在胡扯。
酒店,許慧憂心忡忡的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著臉上塗抹著擦傷藥的傷口,紅血絲布滿了她的眼球,不知道是因為難過還是因為憤恨。
房間內,二十四小時的攝像頭的燈微微一閃,空氣裡劃過一抹冰冷的寒氣。
許慧紅著眼睛走出衛生間,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陌生身影,眉頭豎起的質問道:“你是誰,你進來幹什麼?”
她還以為是工作人員。
坐在她床頭的人慢慢的轉過身,酒紅波浪長髮在空中劃過一抹好看的弧度。
“呲呲呲,你真是可憐。”
上挑的眉眼夾雜著譏諷的笑意,就連女子眼角下的淚痣都像是在嘲笑著許慧的狼狽,她的紅唇豔麗的好似玫瑰,又像是享用了一頓生食後被血液暈染了一般,魅,邪,妖!
“你是誰,給我滾出去。”
這陌生女人眼底的諷刺深深地刺痛了許慧的神經,驕傲如她,豈能允許別人對她這般嘲諷。
那女人突然笑了,剎那間空氣裡似是湧動著一層似真似幻的魅影。
“難道你就不想報復嗎?就甘願被顧繁這麼一直壓著?呲呲呲,也對,人家是紅三代,還是一國公主,而你,不過是一個戲子罷了。”
女人的話就像是一把把鈍刀,一下一下,清晰而緩慢的切割著許慧的心臟,這種疼痛,比快刀要疼上百倍。
“你…”
“怎麼我說的不對?難道你敢報復?如果你敢,我還能高看你一眼。”
“我…。”
許慧剛想說我敢,但余光中出現的攝影機卻像是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從她頭頂狠狠淋下,讓她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通身寒冷。
這人是誰?不會是顧繁身邊的人吧!
許慧咬了咬牙,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即便是指甲已經狠狠地刺入手心,也依舊沒有放開。
陌生女人冷笑了一聲,“怎麼?擔心
了一聲,“怎麼?擔心攝像頭,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我來過的,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現在去找工作人員,讓他們瞧瞧這個攝影機還有沒有用。”
許慧似信非信的看著她,心裡卻在思索著這個陌生女人的身份以及,目的。
“你有什麼目的?”
陌生女人眉眼微彎,“呵,你還不算笨啊!”
“你…”
許慧憤怒的額頭青筋直冒,但她卻不敢妄動,這個女人既然能毫無聲色的走進來,自然也能毫無聲色的解決她,自從在顧寒手裡走了一遭,許慧便知道,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能夠凌駕於生命之上。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咳咳咳。”
許慧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影閃過,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就被一隻手狠狠地卡住,那巨大力道,讓她以為自己的脖子會在下一刻徹底斷裂,但好在,對方並沒有想要她的姓名。
許慧握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著,那感覺,就像是要將整個極度缺氧的肺都咳嗽出來一般。
“如果你還想活命,就一定要管住你的這張臭嘴,我可不是顧寒,會因為顧繁的一句話而饒了你。”
“你認識她,你認識他們!”
許慧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望著款款坐在床上的這個女人。
那女人從懷裡透出一瓶藥,在手中把玩著,斜著眼睛玩味的看著許慧,“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只要知道,我是唯一一個能幫你報仇的人,呲呲呲,想想你的小臉,你的手心,你的膝蓋,再想想顧繁的身份地位,別說是報仇了,等節目播出之後,你就會被顧繁龐大的粉絲群圍攻,想想那些曾經得罪過顧繁的明星們的下場吧,你覺得你會比他們好嗎?那個尚海棠可就只是在詆譭顧繁的微博下點了個贊,可結果呢,落得現在這麼一個悲慘的下場,她現在可是隻能靠**過活了啊,而你,真的甘願落得如此下場?”
不,她不甘願,她不甘願。
她努力了這麼久,奮鬥了這麼久,怎麼能夠讓一切付之東流。
這一刻,許慧的理智與恐懼統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女人的話就像是一張網,一張密不可透充滿誘惑的網,將她牢牢的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