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畫起圈來。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杆,長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對於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事實證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麼興奮了。
我對於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C 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象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只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不停,象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眼神,用酥胸拼命的擠著我的胸膛。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的時候,採青只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象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世,高考落榜後剩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象在說別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作用,既然如此又何必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執行軌跡。我不知道雨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只有這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平行線。雖然只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只是沒想到。”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是我男朋友?”我替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系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長的煙囪,嫋嫋的炊煙緩緩升起。
一個女人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