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不安地動了動身體:“伯爺這些日子病了,吃不下東西。”
“那你每日飯時都給伯爺進了些什麼?”
“伯爺喜羊肉,每頓必食半斤;伯爺喜酒,不過太醫說病中不可飲酒,老奴每日便只為伯爺備了一斤……”
茹蕙耐心地聽著拉古拉拉雜雜將老伯爺每日的飲食起居詳詳細細說了一遍,略做思考,便吩咐尋冬:“小貴子今兒不當值,你讓他趕緊去找貝勒爺請個太醫過來再給伯爺診診,我只聽說上了年紀後飲食該當清淡為主,伯爺這裡怎麼又是酒又是肉的,我得弄明白了。”
尋冬將手中尋出的薄毯交給茹蕙,轉身便出了帳,茹蕙接過毯子雙手一展,動作麻利地替老伯爺的腿搭上了毯子。
費揚古病中精神短,方才雖闔目聽著自己的老奴才與茹蕙對答,卻並不曾睜眼,此時薄毯一搭,卻是不樂意地睜開一雙倦眼:“拉古不是說了老頭子我怕熱,你怎麼還給我蓋這個?”
茹蕙挑眉,一絲不讓地與瘦小的老頭對恃:“伯爺,太醫可說過你上了年紀,不可貪涼?”
費揚古一愣:“太醫的叮囑你從何得知?”
茹蕙四處一打量,一邊指揮拉古用屏風擋在了費揚古與帳門之間,以免涼風直接吹到老人身上,一邊回道:“來前兒問的。”
費揚古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哼了一聲:“你既然都知道了,剛才還問什麼?”
“看看你有沒有遵醫囑。”茹蕙一點沒客氣:“果然老話兒說對了,老小孩老小孩,伯爺這是返樸歸真了。”
“什麼返樸歸真,你直接說我任性妄為得了。”老頭不高興地瞪眼。
茹蕙一臉意外:“原來伯爺自己也知道啊。”
費揚古當即便被噎住了,半天,方氣鼓鼓撇開頭:“你到底是來侍疾的,還是來氣老頭子我的?”
“侍疾啊。”茹蕙搬了一張凳子坐到老頭的病榻旁,衝拉古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