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咱們慶州最大的兩條河了。”
王平安哦了聲,記憶中沒聽說這兩條河,唐朝的地理和現代有很大區別,就連黃河還改過無數次道呢,莫說大小良河”別說河了,就是慶州是現代的哪裡,他都不知道。
他走到橋邊,見這一座木橋,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但保養得還湊合,起碼能走人,看樣子還能過馬車。
他慢步上了橋,衝下面招手。
道:“老鄉們,請上來說話。”
車四通忙對百姓們一瞪眼睛小聲道:“刺史大人問你們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不許亂說話!”秋仁杰在旁嘿了聲,道:“還亂說話,他們都被你嚇得說不出話了”。
車四通官位高於秋仁杰,可卻半點不敢擺長官的架子。
忙陪著笑道:“是是,是本官不對,秋大人責備得對!”秋仁杰笑道:“我可沒有責備你,要責備也是我大聳責備,哪兒輪得到我啊”。
他和邱亭軒並肩上了木橋。
車四通無可奈何。
心想:“長安來的,都是大爺啊!”搖著頭,他也上了橋。
百姓們心裡哆嗦。
腿腳也不利索,跟在官員們的後面。
又回到了橋上,手裡還提著他們的水桶。
王平安看著橋下,一指河水小道:“老鄉們,你們取水為何在橋上提啊?是不是因為岸邊提水太費力氣了,我看河堤有坡度,桶入水後提上來。
怕是要撒出不少吧?,小百姓們又不敢說話,王平安見狀,只好一指那個年紀最大的。
問道:“你說說,是不是因為這個?”年長百姓只好硬著頭皮說話了,他道:“回大人的話,這大良河的河水深岸又高,所以站在岸邊打水,確是不好打,但站在橋上就不一樣了,能提上滿桶的水小人們結伴前來,帶一根繩子就夠了。
比站在岸邊打水還要快的那個年輕的百姓忍不住了。
壯著膽子道:“河邊是斜的,站在岸邊,人容易滑下去,要是水性不好,會淹死人的!”王平安啊了聲,這才明白,心想:“對這種站在橋上提水的事情,以前還真是沒研究過,要不是親眼所見,光憑想象,連想都想不出這種情形去。
他又問道:“平常吃水困難吧?那你們澆灌莊稼,也只能這麼個提水法?這一天也澆不了幾畝地啊!”百姓們一起搖頭,年長百姓苦著臉道:“哪裡能澆幾畝,能澆個幾分地,就不錯啦。
還得靠老天爺下雨才成。
王平安想了想,道:“今年怕是要有早情,河水的水個會更低,你們提水更吃力了。
對了,這大小良河有沒有乾枯過。
出現過露出河床的事嗎?”年長百姓道:“那倒沒有過。
從沒見這河露過底兒,多早都沒有。
不過。
要是雨水多時,這河水卻是經常漫出來“水災,會淹沒農田住房?”妾平安問道。
百姓和官員們一起搖頭。
車四通道:“王公,咱們慶州這兩條河還算太平。
本朝沒出過大的洪災。
但因水位的關係,取水太費力氣了,而且要是修渠的話,還容易改道。
前隋時修過的,可能是沒設計好,結果河水改道了,反倒弄出了洪災。
打哪兒以後,再就沒修過水渠,官府和百姓家都窮,也沒力氣修了王平安嘆了口氣,都是錢鬧的,現實如此。
也是無可奈何呀!他也搖了搖頭,嘆口氣,安慰百姓幾句,讓他們儘量留守田園,就算今年出現旱災,官府也會根據賑災新法,賙濟百姓的,讓他們不要輕易離開。
四下討飯。
安慰幾句之後,王平安便讓百姓們離開了,臨走時讓手下給百姓們每人十個銅錢,算是諮詢費了,也可以叫做是壓驚費。
官老爺只問了兒乞一看這些百姓的樣子。
似乎是把他們嚇了個夠百姓們走了,王平安卻沒動地方,站在橋上,拍著破舊的欄杆,好久都沒有說話。
官員們都站在他的身後,膽顫心驚地看著刺史大人。
王平安越沉默,他們越害怕,這位公爵大人心裡想什麼,實是難以猜到。
當部屬的無法揣摩出上司的心思。
這可是官場當中最可怕的事,意味著官路堵塞呀!直站了有將近兩刻鐘的時間小王平安這才回頭,道:“小良河在哪個方向指給我看車四通趕緊上前,指向西北方向,道:“離這裡有兩裡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