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物價,那是要砍腦袋的!”說著,他手掌平伸,在脖子上做了砍頭的動作。
王平安搖頭道:“我沒這意思。行了,你幫不幫忙吧,你要不幫忙,我找別人去,咱倆關係以後也別處了!”臉上露出不快之色,他知道趙璧肯定會幫忙,就缺最後推動的一把勁兒而已!
趙璧一樂,晃了晃藥單,道:“兄弟開玩笑了,你要想辦成這件事,除非你現在去洛陽,否則在咱們徐州的一畝三分地上,你找誰都不好使!行,話說到這份上了,我怎麼著也得幫你忙,不過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你和我回趟家吧,我去問問我爹!”
兩人也不和別的學生打招呼,徑直離了書院,趕去趙家。
趙家有錢,府第修得極是漂亮,比王家大院可漂亮了不知多少倍。兩人進了府,趙璧去後面找父親,王平安則留在前廳等候!
趙璧來到後宅,見到父親,趙家老爹名為趙琦,很精明的一位老者。趙琦見兒子忽然回來了,問道:“你怎麼就不能專心學業呢,今天不是說有詩會嗎,為何中途回家?真不爭氣!”
趙璧笑道:“今天兒子給你爭氣了,而且是大大的一口氣。爹你記得王平安嗎,今天他有筆生意要做,本來是要去洛陽的,可兒子費勁心力,把他勸住,好不容易才讓他答應在咱們徐州做,和咱家做!”他把藥單遞了過去,補了一句:“有多少要多少!”
“王平安,他不是刺史大人的內侄嗎,怎麼也要做生意,他不科考啦,他書讀得怎樣?”趙琦接過藥單看了起來。
趙璧嘆了口氣,道:“人家爹有本事唄,連生徒名額都替他要下來了,王平安明年直接去尚書省,還用得著讀啥書呀,那象我這麼辛苦,起五更爬半夜的苦讀!”趙大紈絝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不白,還大有辛酸之色,彷彿說得跟真事兒一般。
趙琦一舉巴掌:“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抽你!”
趙璧作態一躲,笑道:“信信,爹的話兒子一向最信。爹,你看這些藥材,大概得值多少錢?”
趙琦心中盤算了下,道:“沒有什麼名貴藥材,可即使這樣,如果全買下來,至少也得三萬貫往上,就算他三萬貫吧,這麼大筆錢他出得起嗎?”
“哎呀,要三萬貫,我可答應人家了,是兩萬貫,這人家還嫌多呢!”趙璧頓時急了,估價時少估了一萬貫,這可不是小數兒啊!
趙琦哼了聲,道:“你這廢物,連自家生意都做不好,還能幹成什麼!”看著藥單,又搖頭道:“他要這麼多的藥幹什麼,難道是想囤著?”他也認為王平安想要囤積居奇!
趙璧卻滿不在乎,道:“他想怎樣,是他的事。他既然開了口,咱們要是不答應,那就得罪人了。反正是做生意,和誰做不是做,而且咱們提前把貨出手,到時囤積居奇的罪名,不就落不到咱們頭上了嘛!”
趙琦嗯了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罪名咱們是不用擔的,可推到了王平安的頭上,他姑夫要是知道了,能饒得了咱們?這件事得謹慎處理!我不能見他的面,還是由你出頭,你這麼和他說……”
趙璧聽罷,笑道:“還是爹你老奸巨滑,這麼辦,不管出不出事兒,都跟咱家沒關係!”
“說什麼混帳話呢,有這麼跟爹說話的嗎!”趙琦口述,命趙璧寫好一張紙條,並讓他帶出去。
趙璧回到前廳,對王平安道:“兄弟啊,哥哥剛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事兒給你辦成了,不過錢上卻要多出一萬貫。我先前估錯價了,本來該是五萬貫,可又想著對不起兄弟你,所以跪下苦苦哀求我爹,這才降了兩萬貫,你看這生意你還做不?”
王平安哼了聲,要我信你,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他道:“成,不過我今天就要提貨,沒問題吧?”
“這個,也有點問題!這麼多藥你怎麼往回拿啊,不如就放在我家的倉庫裡,隨用隨取就成,不也省了你許多麻煩嗎,為兄這是替你著想!”趙璧一邊說,一邊拿出那個紙條,交給了王平安。
王平安見上面是張借據,說是趙璧欠了王平安三萬貫錢,願意用藥材抵帳,下面附加的便是那串藥名,還帳日期是在十日以後。他皺眉頭道:“這是什麼意思?”
趙璧忙為他解釋起來,當然有些話不能明說。
為了保險起見,趙琦並不出頭,他先讓趙璧寫一張欠條,也就是給王平安的這張,牛正宏去了洛陽,趙家訊息靈通,這件事是知道的,所以還帳日期是十天以後,那時牛正宏估計也就該回來了。等牛正宏一回來,看他的態度,如果答應這件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