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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覺著這位大人有些囉嗦,但卻並沒有往其他地方想。倒是六郎自小同桂菊一起長大,見她這樣慢慢悠悠囉囉嗦嗦的叫人家起來,當下有些生氣,仗著謝二跪著看不見,用口型向桂菊比劃道:“起來就起來,擺什麼臭官架子呀?”

只是六郎這邊打抱不平,怎奈桂菊全裝看不見,反而將臉一別,等謝二站起也不叫坐了,只張口問道:“謝二,你的事兒我已然聽,嗯,我這親戚說了。只是未免不夠詳細。如今你再將事情說一遍,尤其是你怎麼發覺你姐姐是被害死,又有什麼相關疑點,都一一說來,我才好為你做主。”

“是,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小民謝二,官名謝心鳳,越州秦縣平水鎮人,乃是死者謝心妍的堂妹。因自小父母雙亡,堂姐謝心妍可憐我,便接到身邊撫養。宣武末年,小民赴京趕考,不想才到京城,便有同鄉捎來家書,上寫著我堂姐謝心妍暴病而亡,要我回去奔喪。堂姐待我恩重如山,突聞噩耗,我一日也不敢耽誤,快馬加鞭奔回家中。只是山高路遠道路曲長,一來一回又浪費了時間,所以待我回去時候,堂姐早已過了七期,家中實在等不得了,只好在族老的主持下下葬。可我祭奠家姐之後,卻越想越覺得蹊蹺,家姐乃是公門差役,身體一直十分健康,也會寫拳腳,尋常三五個人不是對手。可就這樣一個既無疾病,出事前也不曾與人爭鬥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呢?我心中懷疑,這才告上衙門。”

謝二這番說辭雖然跟六郎說得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桂菊還是從中發現了些許不同,於是問道:“哦?這麼說,你並沒見到你堂姐最後一面了?”

“是。”謝二點頭。

沒見到屍體,僅憑推斷就敢說被害,這就叫桂菊奇怪了,繼續問道:“是僅憑著懷疑便斷定你姐姐是被人害死?還是說,是有知情人告訴你的?或者有流言蜚語?”

“回大人,沒人告訴我,也沒有流言蜚語。只是我自己懷疑。”

“嗯?只你自己懷疑?莫非你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回大人,沒有。小民什麼都沒發現!”

桂菊早聽六郎說過這謝二無憑無據,在但現代高科技都測不出來的殺人案也有的是,更何況只憑簡陋工具判斷的古代?所以如今沒有任何高科技幫助的桂菊只能假設人的確是被害死,而後透過一遍遍的問,力求從謝二的反覆陳述中尋找盲點。

可這謝二反反覆覆的回答都是沒有,要是兇犯還有懷疑,偏偏她是個原告,還是讓桂菊覺著有些棘手。於是道:“既然沒有知情人告訴你,又沒有任何發現,你這狀?算是怎麼個告法呀?”

問來問去,桂菊倒是有些佩服這謝二了,可謝二聞言卻再一次跪倒道:“大人,既沒證人,也沒證據。小民也知道這案子著實讓人為難。可是小民敢以性命擔保,家姐,真的是讓人害死的。還請大人,為小民做主!” 說罷,以頭觸地。

看著明顯一腔熱血,要為姐姐伸冤的謝二,桂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剛才似乎說了些廢話,連忙收了心神繼續問下去道:“快起來,都說本官只是瞭解一下情況。而且這世上暴斃之症不止一樣。不能僅憑平日所為來推斷,須知許多病症都是先前隱伏,待時機偶然一觸才突然爆發。你這樣僅僅懷疑,實在讓本官很難辦。你再好好想想,是否有忽略之處?或者怪異之處?”

謝二聽了連聲稱謝,不過卻死活不肯起來,只跪著搖頭道:“回大人,為了今日請大人伸冤,小民已經將所有事情都想了好幾遍,確認再沒有忽略之處,也真的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即如此,你還這麼確信你姐姐是被害?”對於謝二翻來覆去,又毫無理由的堅持,桂菊真的是有些無奈。

謝二說到這兒也覺著自己回答的有些無賴,可是相到自己那可憐的姐姐,便又咬牙道:“回大人,小民之所以確信家姐是被人害死,其實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自小民奔喪進入越州之後,便連日做噩夢。夜夜夢見堂姐披頭散髮滿身血汙來到我床前,跟我喊冤。我本就奇怪姐姐一向身體不錯,怎麼就突然死了?做了這個夢,更是心中疑惑。所以到家之後便處處留心細細觀看,可不管家裡家外都一切正常,半惜點可疑之處也沒有。”

桂菊在柺子手底下幹了好幾年,雖然沒專業去學心理學,但對其中的瞭解也是非同一般,於是道:“既然是夢,或許只是你心痛姐姐突然喪命,不願接受事實,日有所思所致。”

謝二聞言應聲道:“是,小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覺得是自己多心,也打算放棄了。可是自小民放棄之後,家姐卻依舊夜夜來至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