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者驀地失聲驚呼,接著眼露惋惜。
“讓此子也來丹房做個執役吧,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玉虛冷冷地回道,手指朝令牌隨意一點,屏風上畫面變幻,一手持扁擔的年輕人被一道黑白太極攝走。
“哼!”
玉虛冷哼一聲,扔下令牌,化作一團清光潰散不見。
“太清門真是好大的氣魄,如此絕世之才,竟然拿來做雜役,還是丹器兩房雙料!這次觀禮,當真大開眼界!”紫袍人嘿嘿直笑,“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說罷,身化紫光徑直遁走!
右方下首那醜陋老者,也跟著冷哼一聲,架起一道滾滾黃塵,呼嘯著衝出大殿……
第九章 丹器房執役弟子(二)
玉虛老道,紫袍人,醜陋老者三人相繼離去,大殿中一時陷入沉寂。
左方除了上首四人,全都面面相覷。右方錦衣公子神色不變,其餘人或面露譏諷,或幸災樂禍,或忿忿不平,或嘿嘿冷笑……
“諸位師弟師妹,可還有誰相中了弟子?”
赤發老道將令牌抓到手中,面不改色地問道。
半晌之後,殿中無人做聲。
“如此就散了吧!”
赤發老道將令牌拋入屏風中,才把目光往右方二十餘人一掃:“典禮已成,請眾位道友移駕迎賓樓,蔽門當一盡地主之誼!”
“極樂宮中諸事紛雜,既然觀禮已畢,我就不叨擾了!”
錦衣公子微笑道。
“道友走好!”
赤發老道淡淡回了一句,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錦衣公子臉上笑容不變,朝左方諸人一拱手,施施然走出大殿。
“我等亦有要事在身,這便告辭了!”
等錦衣公子化虹遁走,右方上首第三人才站起身來說道。
“諸位道友自便就是。”
一時間,殿中各色光芒接連閃爍,右方二十餘人大都招呼也不打一聲,紛紛破空遁走。
轉瞬間,殿中就只剩左方二十餘人。
先前說話那焦師妹冷著臉,朝青衫老者和赤發老道微微頷首,並起右手食中二指虛虛一劃,背後長劍錚然出鞘,化作一道十餘丈長的青碧劍光!這劍光將焦師妹一卷,就利嘯著飛出大殿!
其餘人卻不像那焦師妹一樣,各自向兩個老者一禮,才靜靜離開。
“焦師妹還是一般脾性。”
青衫老者一邊朝行禮的人頷首,一邊略微無奈地說。
“此次典禮,焦師妹沒有提前離去,已讓我大感意外了。”
“沒有離開又如何,照樣是會無好會!”
“玉虛也是,竟然做出這等事情!”
赤發老道說完,與青衫老者一同陷入沉默。
“也難為他了。”
良久,青衫老者才長嘆一聲。
“只可惜了乾陽那孩子。”
“也不盡然,若乾陽能趁機煉化那隕雷尺……我太清門又多一樑柱矣!”
“只怕兩百年後,乾陽又去靈狐宮尋那胡(蟹)平卉!到時,玉虛師兄該如何自處?”
“當年之事,錯不在乾陽,只是妻女弟子大仇,玉虛師兄又如何放得下?”
“罷了罷了,說這些作甚?”赤發老道意興闌珊地揮揮衣袖,“此次入門弟子百十人,竟無一與我有緣!倒是祁師弟,收得一佳徒!”
“陶師兄若是願意,把陣中那孩子納入門下又有何妨?”
赤發老道兩眼一瞪,沒好氣地說道:“我與玉虛師兄稍有齟齬,卻也不能因此子壞了交情!當年那天地玄門何等鼎盛,最後還不是毀於蕭牆之禍!”
“陶師兄深謀遠慮,小弟不及也!”
青衫老者哈哈笑著賠罪。
“這筆賬暫且記下,等你那寶貝徒兒煉丹來還!”
“你這老兒竟把注意打到我徒弟身上!可惜芍藥那丫頭不像給人做苦力的主……”
兩個老頭說說笑笑,似緩實急地走出大殿,化作青紅兩道長虹遁走……
七日之後,黑披風怪人一腳踏出迷霧,還沒來得及驚訝這突兀的轉變,耳邊就傳來驚喜的呼聲!
“你這登徒子可算出來了!本姑娘都等了你好多天!”
芍藥一邊大呼小叫,一邊朝怪人右肩上的小獸撲去!
“喵!”
小獸怪叫一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