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才又遁出數千裡,尋了座蔥鬱的山脈,將摩雲翅中的妖獸放生。
親手將最後一隻白兔般的妖獸放走,敖珊才神色輕鬆地回過頭來看著許聽潮:“許大哥,我們回吧!”
“不忙,既然來到此處,正好順便了結一樁恩怨!”
敖珊面現詫異,許聽潮卻忽然取出一團黑白二色的霧氣!但見黑白二色相互盤繞旋轉,好似一道太極!敖珊頓時想起來,許聽潮口中的恩怨指的是什麼。
當初許聽潮在鬼州以東的血海凝結元神時,曾有一對並蒂蓮分神顯化的兄妹前來,暗中捉了天魔,想要算計於他,最後被血海老妖察覺,出手滅殺了兩道化身,讓那並蒂蓮元氣大傷!
許聽潮結成元神後,自忖還不是那蓮花的對手,且敖珊身陷瓊華,不得不先行趕去救援,就暫時沒有理會。此後諸般事情接踵而至,直到今日,方才有了空閒實力。
這株並蒂蓮花實力如何,許聽潮並不知曉,但想來定然不會是虛境,否則早在血海揚名!且當年何歸處使出那般法術,與血海老妖和老道同歸於盡,鬧出偌大動靜,十年後還有鈞天仙府出世,聲勢驚天動地,這兄妹二人都不曾出現。許聽潮斷定,其修為九成可能是元神!
就算萬一料錯,有仙府在手,許聽潮也不懼怕!若當真如此,留下那兄妹兩人的機會渺茫,但自保卻綽綽有餘!
……
第二三五章 殺雞儆猴且鐵血,睥睨六合逍遙行(十)
將手中黑白太極球往面前一拋,幾道法訣打在其上,這小球就飄飄蕩蕩地往東方而去。
許聽潮架了五色清雲,將敖珊一裹,不疾不徐地跟在其後。血妖則化作一道血芒,與許聽潮的雲頭並排而行。
這太極球飄動並不快,只相當於普通飛鳥,於許聽潮這等飛遁神速習慣了的修士來說,甚至算得上蝸牛攀爬!
幾人在類似的血海呆了數十年,早將這般景色看得厭煩,許聽潮索性在雲頭上盤膝而坐,取出一朵幾乎透明的火焰祭煉起來。這火焰,正是太虛從仙靈錄出來後,留下的太上空靈火,與許聽潮修煉的玄門功法最是相和,且太虛刻意相贈,早將自家的印記抽走,此火就成了一無主之物,許聽潮祭煉起來,甚是快捷!
血妖不知在鼓搗什麼,敖珊也是閉目盤坐,修煉起龍族煉氣訣來。未幾,每日例行功課做完,這龍族公主又將那青玉劍蝶放出,細細調教了一番,再習練了一陣劍術,試演了幾回法術,就花去大半日功夫,打眼一瞅,那黑白太極球依舊晃晃悠悠,半死不活地向前飄動,不免心生不耐。
“許大哥……”
“何事?”
許聽潮睜眼,目露疑惑。
“這東西好似烏龜爬,不知幾日才能尋到那並蒂蓮花!能不能快些,我,我想父王和孃親了……”
先前兩人因諸般事情困於血海,倒也還不覺得,忽然得了自由,敖珊有此想法,實屬正常。許聽潮心中略有所動,毫不猶豫地道了聲好。敖珊思念父母,他又何嘗不是?只不過在這世上,他只有一個嫡親姐姐,思念的親人也僅此一個,當然他也掛念太清門中陶祁兩位師伯,焦璐師叔,以及那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的芍藥妹子,然這種掛念,卻是大不相同。
鈞天仙府從體內飛出,許聽潮攝住那太極球,和血妖領了敖珊遁入其中,將數十道繁複的法訣打在太極球上,才將其丟擲仙府。
這太極球出得仙府,一改之前的“閒適”,好似脫韁的野馬,通體震顫,忽然認準一個方向激射而去,只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
鈞天仙府座落半空,眼見著迅速淡去,無聲無息地不見了蹤影!
赫然是極其高明的虛空挪移之術!
……
許聽潮三人圍坐在陰陽五行池旁邊,只見池中五色靈液一寸寸地淺下,足足十餘次後,才來到一處炊煙裊裊,群山環抱的小村上空!
村中奔走玩耍的孩童,夕陽下勞作歸來的老農,根本就不曾發現頭頂上多出一座恢宏的仙家府邸,孩童兀自呼喝嬉戲,大人則談起今年的物候天時,擔心田地中莊稼的長勢收成,面上或喜或悲。
盯著陰陽五行池上顯現的畫面,許聽潮眉頭微皺。其中草木人獸無不栩栩如生,叫人看不出半點破綻,但仙府這般突兀地出現,卻並未引起半點騷動,委實大異尋常!
很明顯,仙府闖入了一處極其高明的幻境,但這幻境徒具其形,好似行屍走肉,皮相與常人無異,內中神魂卻渺然無蹤。否則,見得仙府到來,村中人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