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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下游。大青馬隊長選擇的地形十分巧妙,下游是個緩慢的江灣(這也是江水湍急的原因),於是大青馬一聲不響地帶領眾馬藉著水勢,奮力掙扎著向北岸靠攏著,終於,人馬脫離了江心急流,眾人滿身溼漉漉筋疲力盡地上了岸,踏上了北方蘇聯的土地。

人馬休息了好一會兒,大青馬一聲嘶鳴,帶領著幾匹戰馬又熟悉地向上遊跑去,他們要踏上回程了。

七狗小隊關切地注視著江面,由於天黑,漸漸已經看不清馬群的身影了。好一會兒,對面一聲清晰的槍聲砰的響了起來,“喲…喝…喲”的雄壯的呼號聲隔江傳來,還是那樣雄渾,漸漸遠去,十幾匹馬如同一匹樣整齊的蹄音,仍如千軍萬馬般在江風中久久迴盪,那是大青馬隊長,告訴小隊,他已經接到了馬群,將要回程,也送上了對小隊真誠的祝福!

“有槍聲,會不會遇上了鬼子!”三皮不由得十分擔心。

“沒事的,遇見鬼子不會只響一槍,隊長有馬在,幾個鬼子攔也攔不住,打又打不著,那敢出頭!”大炮信心十足的分析著,他的眼中滿是讚歎,“真牛!”

“什麼時候咱也能象他那樣,讓小鬼子見著就跑,那才叫威風!”三皮悠然神往,自從大青馬隊長“義拒步槍”後,三皮對他十分有好感。

“會的,一定會的,等我們八路軍打到關外,就一定會!”溜子意氣豐發地說。

“唉,我說,什麼你們八路軍,我們是啥?鬍子?你小子比張大炮外心還野是不是?”三皮抓住了溜子的一個口誤,不依不饒起來,溜子也沒辦法。好在大炮及時頂住了“炮火”。

“唉,三皮,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麼有外心了!”

“你不要把迫擊炮往東北軍倒騰嗎?還曲了你了?”

“操,那是什麼年月的事了,我有外心,冬天的那日子我都沒生過外心,你不講良心是吧?”大炮開始反攻了,三皮節節敗退。

突然,槍響了。

而且與日本鬼子的單槍不同,一響就是連發的十幾發連射,一隊紅兵戰士包圍了他們。

七狗嘩的一聲挺身而立,拉開了衣襟,裡面已經破舊但仍清晰的紅五星在手電光中清晰可見。一個留著鬍子的隊長見後,馬上說了些什麼,周圍的蘇聯紅軍們臉上不再有敵視,放鬆了下來,但是仍然用槍指著他們。

“交出武器!”那個軍官用不熟的漢語說道。

“什麼!”三皮一聽就炸了廟,“我們打鬼子,你們也打鬼子,為什麼讓我們交出武器。”

看沒人動,那個軍官又大著嗓子說了一句:“交出武器。”幾個紅軍戰士搶了上來,動手下小隊人的槍。

七狗一把推開了那個紅軍戰士,和他糾纏在了一起,小柳子大炮溜子跟著也動了手,紅軍軍官一看收拾不下,一揮手,上了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一個大個子向著三皮下了手,看他骨瘦如柴,沒太用力,三皮可是下了狠手,兩個膀子全壓到了大個子紅軍的一條胳膊上,嘩的一聲把他的胳膊扭到了身後,膝蓋一點,就把他頂到了河灘上,這一下差點扭斷了那個戰士的胳膊,他啊的大聲號叫了一聲;那邊大頭被人一把抓住了領子,馬上就被一拳放倒在了地上,他不聲不響地半挺起身體,向著那個大個子紅軍就是一頭,本來那個紅軍正等著他完全起來,沒想到被這樣偷襲了,他的肚子上一陣劇痛,不由得用手捂住,蹲在了地上,半天起不來,大頭的頭也有點暈,不知是被打的還是撞這一下撞的,一頭摔倒。

紅軍軍官睜大了難以置信的眼睛,他一聲大叫,幾個紅軍戰士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將小隊的幾個人都摁在了地上。三皮奮勇還擊,打倒了兩個,但是被地下的大個子死死抱住了腿,幾個人的努力下,也終於被制服了,並且被人乘亂來了兩下狠的,眼眶紅腫,嘴角流血。

被壓住了的七狗大喊一聲,嗖地抽出了刺刀,狂揮亂舞,紅軍戰士不想真的打傷他,退了開,七狗救出了其它幾個隊員,三皮一起身就給了那個大個子當頭一腳,大個子紅軍被一腳踢得昏了過去。

“要麼交武器,要麼回去”紅軍軍官氣急敗壞地用槍指著江對面鬼子亮起來的燈光喊著。

七狗回顧了一下小隊隊員,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那麼的悲憤。在紅軍戰士驚詫的眼光中,七狗慢轉身,拾起了武器,重整了裝束,與小隊隊員們一起,又向江中涉去。

一步,二步,江水慢慢沒過了七狗小隊每一個人膝蓋,但是他們沒有遲疑,仍然向江南岸走著。

初夏的夜色亮得早,對岸已經依稀能見,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