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搶好了!”
這話一出口,當時就讓眾貴族們炸開了,發問的子爵滿臉都是氣憤,大聲叫道:“縣主大人,您身為一縣之主,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
如果那位錢大將軍真的命令士兵們搶掠,他們這些貴族必然首當其衝,最後躲不了家破人亡的下場,這種讓人心寒的話怎麼也不應該由一個縣主說出來。貴族們的憤怒有情可原。
“我不是縣主了!”許成良加重了語氣:“明天我把官庫裡的糧食送走之後。我馬上辭官!”
眾貴族們目瞪口呆看著許成良,說不出話來。
“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許成良左右看了看,突然暴跳起來,把自己頭上的官帽摘下來扔到地上:“老子不當這個縣主了行不行?你們不是沒有糧食麼?你們不是一家比一家窮麼?那好!反正我把官庫地糧食都交出去了,光腳還怕穿鞋地不成?就算錢不離搶不到糧食、洩火殺人也殺不到我頭上來,當然,各位大人家裡那麼窮,他也殺不到各位頭上去!”許成良在錢不離那裡受到恐嚇。在這裡又白白磨了半天嘴皮子,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大叫大喊了一頓,許成良這才感到舒服了些,他冷冷打量了那些發傻的貴族們一眼,轉身向客廳外走去。
“縣主大人、縣主大人,有話好說麼!”剛才還滿臉氣憤質問許成良的子爵此刻已經堆出了笑臉。
“我許成良在臥龍縣當了兩年縣主,對各位大人。我從來都是禮讓三分的,不過……”許成良一笑:“我與錢大將軍接觸過兩次,錢大將軍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各位大人……自求多福吧!”許成良揮袖離開了客廳。留下一眾貴族在發傻。
這邊錢不離從縣府校場出來之後,到城外的三座大營裡巡視了一圈,隸屬中軍的斥候大隊在楊遠京地率領下,已經潛奔通州府去了。他隨身攜帶著一封事關生死成敗的命令,必須要親手交給任帥或李霄雲。而中軍斥候大隊是錢不離的天威軍團最精銳的斥候隊,他們這一離開,錢不離擔心各部在外圍偵察上出現破綻,所以天天都要親自督察一下,才能安心休息。
等錢不離回到許成良的府邸之後,天已經很黑了,錢不離這種身份的人當然要住最好的地方。至於許成良當然要委屈一下,在縣衙裡安歇了。
走進門來,閻慶國笑著迎上前,低聲道:“大將軍,有人來自首了。”
錢不離一愣:“什麼人來自首?自首什麼?”
閻慶國呵呵笑了起來:“就是偷了我們‘軍資’地小偷啊。”
“哦?”錢不離也笑:“走,我們去看看,他怎麼來的?”
“是兩個人,不過是一前一後來的,先來的是一個半大地小子,後來的是一個小孩子,我們開始不讓那小孩子進來,那小孩子急得直叫喚,說前面的人是他大哥,他要和他大哥同生死、共進退……”說到這裡,閻慶國笑得好一陣大喘氣才緩過來:“我看那小孩子挺好玩的,就讓他進來了。”身為衝鋒陷陣地戰將,沒有人不懂同生死、共進退這幾個字,突然看到一個小孩子擺出視死如歸的樣子,閻慶國自然就來了興趣。
錢不離一邊笑一邊走進了臨時的‘拘留室’,一個半大的小子和一個小孩子正惶恐不安的坐在椅子上,那半大的小子身上的衣服很髒,他的臉也好似半年沒洗過一樣,頭髮凌亂,顯得異常潦倒,而那個小孩子倒是眉清目秀地,穿的衣服雖然處處是補丁,但洗得很乾淨,只是左邊臉蛋上有紅色的指痕,眼眶處還有未滴落的淚水。
錢不離眉頭一皺:“慶國,你們打這小孩子了?”
“沒有啊?”閻慶國叫屈道:“大將軍,我們可不會幹這種丟人的事!”
‘拘留室’裡的兩個‘犯人’慌慌張張站起來,瞟了錢不離一眼,馬上把視線轉到了地面上,錢不離雖然面露微笑,但是一年多來的殺伐決斷,他的氣質已經和剛來這個世界時迥然不同,眉目開合間寒芒閃爍、不怒自威,等閒人不敢直視,兩個孩子當然被嚇壞了。
“過來過來。”錢不離招了招手:“告訴我,誰打你了?”其實錢不離已經猜出了答案,肯定是那個大孩子見到小孩子自投羅網,心急之下動了手。
那小孩子嚇得向後縮去。而那大孩子搶上一步。把小孩子擋在身後,用一副沙啞的嗓音說道:“錢都是我偷的,是殺是剮隨你便,別嚇他,不關他的事!”
“很好,一人做事一人當麼。”錢不離笑著坐在椅子上:“既然你是來認罪的,那就好辦了,慶國。讓弟兄們在外邊挖一個大坑,再抓些毒蛇扔到坑裡,然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