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也操起了早已準備的武器,箭矢、沸油、滾木擂石紛紛從城頭上砸落下來。關盛志帶著部下狼狽逃了回去,而城門被於開洲用滾木擂石還有臨時準備的、裝滿了沙土的麻袋堵了個嚴嚴實實,這一次能活著回去計程車兵不過二百餘人,其他大部分都被堵在城裡了,下場可想而知。
另一邊張琪和幾個死士聽到喊殺聲,遂開始搶奪武器,試圖刺殺任帥,結果被任帥的親衛亂刃分屍。
嚴格的說,不管於開洲的能力究竟如何,他的舉動過於愚蠢了,這是國之內戰,拼死效力也落不下大義的聲名,而錢不離的名望雖然不怎麼好,可姬勝烈的名望更臭,弒父篡位的流言一直在悄悄流傳,相比較之下,倒是姬勝情的仁愛更受到人們的矚目。
敢於拼死作戰的將領絕不僅僅只有於開洲一人,其他的城池之所以望風而降,除了天威軍的兵勢雄厚這個主因之外,姬勝情仁愛善良地名聲起了不小地作用,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們願意接受姬勝情。當然。在姬勝情處於劣勢時,他們不會拋家舍業去幫助姬勝情,但在雙方相持時,他們不妨做個旁觀者,或者暗中幫上一把。
於開洲愚蠢歸愚蠢,不過他這種視數萬大軍如無物的舉動倒是讓任帥等人一時沒了言語,今天士氣已折,任帥決定回營休息。明天全軍圍攻,務必要把這德安城打下來。
任帥的帥帳內,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他們一力避免傷亡,卻鬧得個相反的結果,如果開戰就命令全軍大批趕製雲梯等攻城器械,然後四面合圍。打下德安城傷亡也不會和今天有多大差距。
“霄雲,要不然這樣,你連夜帶著羽林軍和黑豹第一、第二軍去攻打後面的務川城,這裡交給我了。”
“要走不如全軍都走。把這裡交給後面的餘將軍。”李霄雲道。
“那我們哥幾個還有臉出去見人了麼?”任帥反問道。
“任將軍,如果耽誤了大將軍定下的日子,我們更沒臉啊!”
任帥不由一頓,李霄雲這話正好桶在了他地心窩上:“霄雲。那你的意思是……”
“兩個辦法,一個是我們全力攻城,打下了德安,想必務川的守軍也不敢頑抗了,另一個就是我們連夜拔營,在這裡留下一軍即可,配合餘將軍的後軍,等到德安城被打下來的時候。我們也佔領務川城了,不會耽誤多長時間。”
任帥沉思起來,平心而論兩個都不是好辦法,一時很難做出決定。
“將軍,末將有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關盛志突然開口說道。關盛志這一段時間運氣很不好,廬陵平原決戰中受了重傷,這才剛剛好利索,剛才逃跑的時候又被城頭上灑下的沸油澆了一下,幸好沒有被澆到腦袋、脖子,只澆到了左胳膊,可也被燙出了一溜大血泡。
“說!”任帥來了精神,他對自己地副將深有了解,關盛志是一個很機智細心的人,年前皇家禁衛軍奔襲洪州的時候,就是關盛志第一個發現了痕跡,把天威軍從危急中拉了出來。
“末將剛才進城的時候,發現裡面地房屋大都是木閣,現在天干物躁啊……”關戚志沒有把話說完,他相信幾位將軍會明白他的意思。
任帥、李霄雲等人全都沉默起來,天干物躁、宜用火攻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如果德安城內燃起了大火,常備軍必然會驚惶失措,連夜進攻很可能一鼓而下,問題不在能不能打下德安,而是火攻必然會給城內的百姓帶來慘重地傷亡,錢不離現在一心一意要收買人心,到時候這責任誰來承擔?關盛志的辦法是一個好辦法,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又是一個找死的蠢辦法。
關盛志見到沒人搭話,心中有些焦急,開口續道:“將軍,依末將看來,那於開洲已經驅使全城的青壯年助戰了,守軍至多在三千人上下,於開洲還不敢把別的城門的守軍調過來,將軍您算一算,城頭上要留些人做個樣子欺瞞我們的耳目,城裡還要佈下埋伏,他們封堵城門用的麻袋怕不是近千了吧?那些麻袋從哪裡來地?”
守城時驅使民眾上城助戰是常事,不能成為玉石俱焚的理由,任帥等人還是沉默不語。
“將軍,我們今日已經耽誤一天了,縱使明天能打下德安城,我們還是要耽誤一天,難道將軍有把握在三天之內打下通州府?如果將軍損兵折將才打下通州府,會受到大將軍的責罰,如果將軍沒能按計劃打下通州府,貽誤了軍機,更會受到大將軍的責罰!軍情緊急,片刻耽誤不得啊將軍!”
任帥長吸了口氣,錢不離留給他的任務屬實太難了,縱使一仗不打,按照錢不離指定的路線、以保持士兵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