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之力,很難再安全地找回這個丫頭和他的朵骨瓦。
杜莫是目前唯一一個令我比較放心和合作的傢伙,除他之外,很難再找到第二個可以真心協助自己的男人了。
“砰”。一聲清晰的槍響,從我趴伏的島嶼西側傳來,我兩耳一抖,便已經聽出,射擊者的武器並非凋魂門螺佩帶的那種,更不是其餘三個海盜的SVD狙擊步槍。
很顯然,我們這座島嶼之上隱伏的敵人,也開始了獵殺。有可能,剛才那一聲槍響,已經打死了海魔號上的一個海盜強兵。
根據槍聲的大概位置,我悄悄蹲起身子,縮在濃密的熱帶植物裡,往西南方向繞爬摸去。
在我小心翼翼地爬了二十分鐘之後,所在位置已經可以狙殺到對方槍響的區域。我緩緩地蹲起身,靠著一棵高大筆直的樹幹,抬起了手裡的巴特雷狙擊步槍。
狙擊鏡孔裡,T型準線從翻滾著翠綠波濤的植物上掃過,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可當T型準線回掃到一半時,忽然見一簇枝葉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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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速下壓T型準線,試圖看出偽裝中敵人的身體形態。可是,見到的卻是一條小腿肚子,比目魚肌中部,被打出一個猩紅的血烏肉眼兒,並在滋滋冒血。這條几乎可以說已經是殘廢了的小腿兒,隨著一具裹有偽裝綠網的身體,正艱難地往植物更為茂盛的地方爬去。
那個被擊中的傢伙,並非海盜真王的手下,而是被我安排規劃任務的三個海盜當中的一個。
很顯然,敵人的槍口還在對準著中槍海盜的附近區域晃動,對方故意打殘這個海盜,想看他到底往哪裡爬,或者熬不住疼時,會抱起一條腿來朝哪個方向呼喚救助。
從我狙擊鏡孔中的刻度計算,被擊中小腿肚子的海盜,離我約有一千四百米左右,位置在兩點鐘方向,而我在七點鐘方向的位置。
所以,射殺者的位置可能在四點或十點鐘方向。我輕輕抽回纏滿綠色藤條的狙擊步槍槍管兒,先朝四點鐘方向窺察,可並未看到異常。
當T型準線再往十點鐘方向窺望時,只見一個腦袋上裹著翠綠頭巾的傢伙,嘴裡斜咬著一根草莖,那塗滿黑綠迷彩油的大肉疙瘩臉,死死貼緊在M40狙擊步槍的鏡孔之上。
我嘴角陰冷地一歪,慢慢放大了巴特雷狙擊步槍上的焦距尺度,一個綠油油的大腦袋瓜子,宛如一隻瓢蟲似的,聚焦在了T型準線的中頂交點上。
“主的十字架離不開帶有溫度的肉身,靈魂的高臺柱,掛滿了地獄的悲歌……”我冰涼潮溼的嘴唇在摩擦,發出無聲的誦經。
“嗖”。黑色槍口前,垂搭下來的幾片翠潤枝葉,被子彈劃出槍膛時一瞬間帶出的氣流貫動,不由得輕輕搖晃。
竄飛出去的子彈,在淅瀝的雨中,撕開一條銀白的彈道,T型準線對焦的終端,那個圓乎乎的綠腦袋,啪地一下爆碎掉了上半截。
飛濺起來的肉屑和血漿,掛滿在目標周圍那些閃著水亮的綠色枝葉上,並隨著沾染度和摩擦力的不斷減小,很快從搖搖晃晃的植物上滴滴答答滑下。
這種久違了的血肉畫面,以及擊碎人腦的後的感受,漸漸像嗎啡似的,從我周身血液裡開始沸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請繼續關注,。!
第四卷 鬥島 第三百五十章 … 煉獄門口的輓歌
命中目標後,我急速匍匐抽身,往後面的繁稠植物裡退隱。這片蔥蔥郁郁宛如綠綿羊毛似的植被,人潛伏在下面移動時,萬不可急躁貪快。
這座林木茂盛的島嶼,似乎開始瀰漫出一股濃重的殺氣,即使看不到那些偽裝著的狙擊冷槍身在何處,但也不難想象,他們就漫山遍野地散落在這片墨綠的島嶼上。
我像一隻隱沒在植物底下的小刺蝟,用最慢最穩的動作,在不分過碰動枝葉的前提,利用三十分鐘的時間,最終回到了原來的狙擊位置。
“砰嗡嗡,砰嗡嗡……,嗖嗚,嗖嗚……”整片島嶼,遠處的狙擊步槍聲,近處的狙擊步槍聲,兩者混雜在了一起,彷彿悶在屋子裡的人,聽到外面除夕夜裡的鞭炮響。
可是,這交錯鏗鏘的聲音,每擊響一次,就預示著可能打死了一條性命。所以,這是煉獄大門開啟之前的輓歌,是隔著門板從裡面透出的死亡之音。
原本平緩墜落的雨點,似乎把整片島嶼上混響著的槍聲誤認成了雷公的召喚,再次呈現出雨勢加劇之態。
趴在身下的這座島嶼,四周毗鄰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