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撼天奴是懸鴉傾家蕩產僱傭來的殺人夥伴,但我心中也不免有些氣惱,從這個傢伙的手指膚色,能看出他是個白人,來自哪一個洲際還不清楚,可他對我豎起的那根中指,寓意尤為深刻。
懸鴉之前已把我的個人資料告訴了撼天奴,使便他分清敵友,別誤傷了自己的盟手,同時也利於協同作戰,彼此根據各自的實力制定戰術。然而,撼天奴一見面,就給我來了一個極不友好的下馬威。
他彷彿在告誡我,別覺得自己在東南亞了不起,如果跟他過不去、跟他動手打鬥,我這臺“殺戮機器”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
這是我接觸懸鴉和戀囚童以來,接觸到的第四名悍將殺手,對方的中指,雖然充滿了傲慢無理,但他竟能快速捕捉到我,將我瞬間咬制在擊殺下,足見這份蔑視背後的實力。
撼天奴收起了他強硬的中指,隨即食指和中指指向自己的眼睛,又對我這一側的樹林捅了兩下,拇指和其餘四指圍圈狀。
此時此刻,要以大局為重,只要事態向著最終目的發展,我沒必要在乎這種無謂的“侮辱”。
撼天奴的意思很明確,他是在告訴我,剛才被他從樹上擊落的傢伙,並非巴巴屠,而真正的巴巴屠,正伏隱在我身後的這片樹林。
巴巴屠的詭異和冒險,不由令我驚歎,他聽到我和懸鴉被軍閥衛兵兇猛的火力拖住,便指使兩名副手提前泅到對岸,與我和懸鴉隔河對射。
這勢必製造了一種雙方各據兩岸的煙幕,而巴巴屠本人,竟然潛在了我和懸雅的後方,難道那傢伙是要叼著匕首,從身後偷偷爬上樹活宰我倆。
想到此處,便叫人不寒而慄,我的後脊樑骨,不知在何時又滲出一排冷汗。夜裡那些衝進泥林搜尋的軍閥衛兵,想來已被巴巴屠用刀子逐個宰殺,如若不然,他也不敢潛在我們後方。
我身後盡是相同高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