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浮塵閣主尋在下前來,所為何事?”
祁如墨唇角漾開一抹淡淡的笑意,回眸緊緊盯著天無緣,反問道,“所為何事,難道無緣公子不知道麼?”
天無緣被祁如墨盯得有些不適。祁如墨的眼神幽黑,彷彿深不見底的深潭,就那麼一直盯著他,似乎要把他所有的心思全部看透。最終,他還是避開了祁如墨的視線,問道,“是為了天麟寶藏之事?”
“既然知道,何必再問。”祁如墨的語氣並不客氣,絲毫沒有有求於人的態度,墨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天無緣,語調悠悠,“無緣公子可願出手相助?”
天無緣被祁如墨看的有些不舒服,竟然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迫使他避開祁如墨的視線,一時之間,竟連本來的說辭都忘了。微微愣了一會,才恢復到原本的淡然,答道,“我為何要幫你?”
祁如墨聽到天無緣的回答,也不生氣,唇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墨黑的眸子從天無緣臉上移開,望向旁邊,語氣平和而篤定,“對於一個鑽研陣法的人,還有什麼比破解絕世陣法來的更有吸引力呢?”
天無緣赫然抬眸,望向祁如墨的眼眸中不禁多了幾分欽佩,神色間也多了幾分欣賞,笑了笑,應道,“浮塵閣主果然聰慧絕倫,竟連看人心,都看得如此透徹。”
祁如墨唇角的笑意不變,依舊淡雅如故,坦然說道,“無緣公子過獎了。那此次刀刃山之行,我們就權當各取所需了。浮齊,帶無緣公子下去休息把。”
浮齊和天無緣離開之後,祁如墨唇角的笑意逐漸變得冰涼,墨黑的眸子裡面閃過幽深的光芒。按照東方翎原本的預計,就該是如此吧。天無緣因為喜歡研究陣法而出現在這裡,恰好可以幫助他,而他安插天無緣和浮齊在他的身邊,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如果說只是為了兵書,那麼帶走白夕顏就已經足夠作為交換了。現在又何必安插浮齊和天無緣?!東方翎心中到底打的是個什麼算盤?!
不管東方翎安的是什麼心思,只要能夠將白夕顏救回來,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會害怕。他倒想要看看東方翎到底有利害的手段。
幽黑的眸子裡面泛出一點光亮,唇角的笑容慢慢漾開。既然東方翎能夠在他身邊安插棋子,那麼他也可以利用這枚棋子,找到東方翎。
不過如此一來,這枚棋子的利用價值就會消失了。選擇誰呢?!浮齊在浮塵閣隱藏了這麼久,想必是用來監視他的,留著浮齊,日後可以有更大的用處。那麼,就選擇天無緣好了。反正天無緣這個計謀,並不難識破。東方翎想必也知道他不會完全信任天無緣。
心中計策定下,祁如墨便到了浮齊的房間。
“主子?”浮齊看到祁如墨突然到他的房間,不由有些驚訝。
祁如墨故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急急問道,“天無緣呢?!”
浮齊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有些疑惑的說道,“天無緣就在隔壁啊,主子有什麼事情?”
祁如墨擺了擺手,就徑直到了天無緣的屋子,並沒有說明原因,只是告訴天無緣,明日一早就立刻啟程去刀刃山。故意將事態弄得很嚴重的樣子。相信這樣一來,天無緣猜不透他的心思,必然會急著去稟告東方翎。
那麼,他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找到東方翎的所在。找到東方翎,自然也就可以找到白夕顏了。
果不其然。旁晚時分,天無緣就以想要出去熟悉一下地形為由獨自離開。祁如墨不動聲色的應允下來,便獨自回屋去了。
其實他並沒有真正回屋,而是悄悄跟在了天無緣的身後。天無緣雖然也稱得上是武林高手,可是比起祁如墨來,畢竟還是要差上許多。因此祁如墨一路上收斂氣息,跟在天無緣的身後,倒也沒有被天無緣發現蹤跡。
祁如墨遠遠看見天無緣進了樹林中的一件木屋,他悄悄靠近木屋範圍,隱約可以聽到木屋內的聲音,便不敢靠近。因為以暗影的描述,東方翎的功夫只怕不在他之下,若是靠的太近,只怕會被東方翎發現。
“太子。”天無緣的悠揚的嗓音響起,他喚東方翎的語氣帶著幾分欽佩,但又不是完全的臣服。
東方翎看到天無緣突然出現,不由有些驚訝,挑了挑眉毛,問道,“無緣?你怎麼會來這裡,莫不是那個人那裡又出了什麼亂子?!”
“事情都按照太子的計劃進行了。原本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今天下午他突然來找我,好像出現了什麼急事似的,要我明日就去刀刃山。”天無緣蹙了蹙眉頭,似乎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祁如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