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則瞪大了眼睛:“天哪……”
白澤搶著說:“這怎麼能稱得上什麼法術,不過了借了妖怪的妖氣,以神魂附著在妖鬼精氣上,說穿了還是借了妖鬼的力量,區區人類是沒法自行穿牆的。”
繪梨奶奶忙點點頭:“是聽說,有狐仙在相助著她……但是那天晚上,她可是吃了大虧。”
“吃了什麼大虧?”繪梨看著奶奶和爸爸,早急的不耐煩了。
“她的腿,就是那個時候瘸的。”繪梨奶奶偷眼望了一下繪梨爸爸:“事情說起來,還真是古怪的很。”
繪梨爸爸道:“所以我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她要來尋仇報復,我一個人頂著,嚇唬孩子,也不怕人笑話她那個什麼仙姑名頭。”
“都說了她不是存心嚇唬我的,爸爸。”繪梨忙問:“爸爸,難道說,是您把他的腿弄瘸的?”
繪梨爸爸點點頭:“要怪,也得怪她自己自作自受,總覺得天地只圍著她一個人轉,老大不小,還總是個小孩子心性,在她心裡,也許我就應該是個呼之即去揮之即來的玩物,她總不去想,別人也是有別人自己的心的。”
“那您究竟是怎麼把她的腿弄瘸的?”繪梨驚歎道。
繪梨驚歎道:“仙姑奶奶本事那麼大,她的腿您也能弄瘸,您也有仙姑奶奶遺留在您身上的法力吧?”
終於從“瘸腿兒老太太”改口成“仙姑奶奶”了。
“什麼法力。說話總也不過腦子。”繪梨爸爸又好氣又好笑的說:“我雖然流著她的血,可沒有一點她那種邪術,她的腿雖然是因為我而瘸的,可也不是我親手給她打瘸的啊!你爸一個十歲小孩兒,哪有那種心,哪兒下得去那種手。把她的腿弄瘸的,是我養的一隻狗,叫大黃。”
“狗?”繪梨忙問:“她都能穿牆而過,本領那麼高超,怎麼會被狗給弄瘸?是被狗給咬了嗎?”
繪梨爸爸點點頭,閉上眼睛:“那一幕在我心裡,怎麼也忘不了。那天晚上我正心裡難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偏巧那天又是一個十五,月亮明晃晃的,從窗戶裡漏下來,把什麼都照的一清二楚,更是讓人覺得晃眼,這時候,我就聽見牆外有什麼聲音窸窸窣窣的一直在響,但是也就以為是土螻蛄或者是油蟋蟀叫喚,也就沒怎麼當回事,可是總覺的對面的白牆上隱隱約約投出一個影子來。我才十歲,雖然懂得不多,好歹也是聽過鬼狐故事的,看見那影子越來越深,不禁嚇的出不來氣,眼看著那個影子慢慢的從牆裡透出來了。”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瘸腿兒老太太,不就是這樣出現在繪梨的房間裡面嗎!
白澤道:“果然,是藉著妖鬼之氣,有形化作無形,粗陋的雕蟲小技罷了。”
“在您看來當然是雕蟲小技,可是在凡人眼裡,這可是沒法形容的偉大法術啊!辟邪神,您也別插嘴了,咱們接著聽叔叔講吓去吧。”我央求著。
白澤只好翻翻眼睛不再出聲。
白澤只好翻翻眼睛不再出聲。
繪梨爸爸接著說:“我當時嚇的動彈不得,連喊人也喊不出來,仔細一看,從牆裡透出來的,可不就是白天才在我們家門口罵人的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嗎!她還跟白天一樣,穿著紅色連衣裙,燙著一頭大波浪捲髮,塗著血紅嘴唇,踩著小高跟鞋,伸出塗著紅指甲油的手指跟我招手:“兒子,過來,來媽媽這,媽媽帶你走。”我已經完全僵硬住,哪還回的了話。她嘆口氣,說:“看把我兒子嚇的。”邊朝我走來,越來越近,眼看那尖尖的手就要環抱住我了,我這才“嗷”的一嗓子尖叫出來,這時,家裡的大黃聽見了,箭一般的衝出來,張嘴就把她的腿咬住不鬆開。她疼得……”繪梨爸爸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繪梨奶奶接著說:“我們聽見尖叫聲起床一看,只見她腿上的血流了一地,大黃的牙還緊緊咬著不放,我們好不容易喝退了大黃,只見她腿上的傷口早就皮開肉綻,還露出了白生生的骨頭……她狠狠的盯著我們,提出要把你爸爸帶走,我們還是不依,她終於是發了狂,詛咒我們說,只要你爸爸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一天,她就要一天讓我們得不到安生。終究要鬧一個魚死網破,說完了,拖著傷腿又穿牆而過。”
“她都可以穿牆了,不能從狗牙裡穿出來嗎?”繪梨望著白澤問道。
白澤道:“她借的妖法,八成是狐狸一類,狐狸最怕的就是狗,那個電光火石的瞬間,狐狸一定早就嚇的瑟縮起來,法術一時失靈,可不是就被狗給咬住了嗎?也真是時運走低,冥冥之中的定數啊……”
“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