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烈看見李服之大管事向臧天走過去,心下擔憂,剛要開口,習天稟卻是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你便是臧天?”
李服之走至跟前,而後止步,自來到蒼雲峰,他的目光就一直盯著臧天,因為從上官鵬那裡知曉,這青年天殘資質,肉身卻是力大無窮,這不得不讓他感到奇怪。
“打傷蒼雲主峰閣的執事,搶奪他們的靈寶,可是你做的?”
“是我”臧天仍然是依靠著那棵參天古樹,一雙幽暗的眸子淡淡望著他,不鹹不淡的回應,忽然間他感應到有人向自己隔空傳音,“小兄弟這是玄天宗的宗門法規,你且記住,以此來應對李服之,整個外門,誰都可以不遵守法律法規,但惟獨議事殿的人必須遵守,無須擔心,我定然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小兄弟好樣的”
玄天宗的宗門法規傳入臧天的腦海,他看向不遠處的習天稟,點點頭,報以微笑回應,也同樣用傳音回應過去,“習老先生,多謝”
習天稟感應到傳音,神色當即一變,這隔空傳音並不算一門深奧的法訣,但如若要無聲無息的不讓李服之這等高手察覺,這絕非普通人能夠辦到的,習天稟可是萬萬沒想到這青年竟然有這等本事。
“蒼雲峰天人與聖天人之間的暴*,可是你指使的?”
“是我。”
“好敢作敢當,如此甚好。”李服之身著錦衣長袍,雖是中年,卻是溫文如玉,他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隨我走吧。”
“走?去哪裡?”
“你已違反我宗門的法規,自然要去天刑臺。”
聽聞天刑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為之一變,那絕對是一個令人恐懼的地方。
“我有違反宗門的法規麼?”臧天劍眉輕輕上挑,一臉的茫然,“玄天宗外門諸多修行山峰,每一座山峰的規矩似乎都由主峰人擬定的吧?李服之大管事是吧?不知我說的對麼?如若我記得不錯的話,這規矩是你們議事殿的人定的吧?”
“哦?”李服之雙目之中一陣寒光劃過。
“臧兄弟你說的不錯,議事殿曾經說過,外門任何一座修行山峰的規矩都由主峰人擬定,他們不會干涉。”關烈插話。
“那就奇怪了,我蒼雲峰的主峰人也沒有規定外門弟子不能和主峰閣的執事動手啊?有這條規定麼?羅龍,你在蒼雲峰修行了五十二年,說說咱們蒼雲峰的規矩是什麼。”
“雷翔主峰人說,我們蒼雲峰的規矩便是沒有規矩。”
“放肆雷翔師兄怎麼可能說過這種話。”上官鵬大喝,但羅龍卻是無懼,昂首挺胸,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在場的弟子。”
“對我們都可以證明羅龍的話,雷翔主峰人的確說我們蒼雲峰的規矩便是沒有規矩。”
六七千天人亦是紛紛站出來證明。
“聽見了沒有,我們蒼雲峰的規矩便是沒有規矩,既然沒有規矩,我何罪之有?”臧天凝著眉,懶洋洋的展了展身子,緩步走向高臺,道,“怎麼?難道主峰閣的執事過來打咱,咱就躺著任由他打麼?他要打我,我為什麼不能打他?”
“蒼雲峰暴*?天人毆打聖天人,的確是暴*,但也只是暴*而已,因為蒼雲峰的規矩便是沒有規矩啊既然沒有規矩,那咱就沒有規矩吧。”
“膽敢毆打聖天人,你們罪不可恕”上官鵬氣勢沖沖的恨不得上前將那臧天斬殺。
“哈哈哈哈”臧天走上高臺突然仰頭大笑,“羅龍,你修行五十二年,聖天人有沒有欺負過你”
“欺負過”
“這位兄弟你有沒有被聖天人欺負過?”
“他們一直在欺負我”
“這位兄弟呢?”
六七千余天人皆表示被聖天人欺辱過。
“毆打聖天人就罪不可恕?怎麼?大家都是從孃胎裡蹦出來的,憑什麼聖天人就罪不可恕?而欺負天人就理所應當?怎麼?難道聖天人腦袋上比人家多頂兩顆蛋嗎?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這是什麼道理?別說聖天人腦袋上比人家多頂兩顆蛋,就算多頂十顆,一百顆,哪怕你全身都蛋,該打也照樣打”
“你找死”
上官鵬等奇樂峰的聖天人何曾被人這般羞辱過,奈何關烈等雙雲峰的人將他們擋的死死的。
李服之一直都是平平淡淡,顯得高深莫測,只是盯著臧天,卻是不語,而這時,一直沉默的習天稟說聲喝道,“臧天,休得狂言,李管事乃是長輩,雖然不會對與你這等小輩動手,但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