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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即發的局面了。

繆文望著毛文琪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還沒有收斂,已聽得一聲暴叱:“今日老夫就要教訓教訓你們這些目無尊長的狂徒。”

原來那蕭老鵰盛怒之下,已顧不得此時正是在人家的勢力範圍之內,隨著厲叱之聲,人已箭步搶出,這位稱雄水上的火眼金雕,此刻在這狹窄的酒樓之上,竟就已驀然出手了。

他年紀雖大,功夫可一絲也沒有擱下,只見他身形微動之間,龐大的身軀繞過兩張桌子,向那左手神劍斜斜劈過一掌。

左手神劍冷笑一聲,微一擰身,哪知這火眼金雕雖以水上絕技成名,掌法上的火候也不同凡響,這招雖然風聲虎虎,卻僅是虛招而已,眼看這掌已劈到中途,卻將掌鋒微偏,劃了個斜孤,倏然轉變了方向,橫著朝丁衣腹下切去。

左手神劍微一疏神,趕緊吸氣凹腹,哪知眼前掌影一花,那蕭遲的左掌竟然後發先至,五指分張,抓向丁衣的面門。

丁衣此刻才大吃一驚,揮右掌,踏偏宮,硬生生一擰身形,堪堪躲開這兩招,但是一招著錯,就已被人家搶了先機,只覺那蕭老鵰的掌影,前後左右朝自己劈了過來,自己竟是還手無力。

這時酒樓上已然大亂,群豪多己避席而起,繆文更是遠遠站到視窗,生像是就怕沾著人家的一絲掌風,因而受傷似的。

林琦箏卻面帶狡笑,媚目一瞟靈蛇毛臬,只見這位武林梟雄嘴角正掛著一絲獰笑,正是心中已動殺機,立心要將蕭老鵰毀在這裡了。

金鯉蕭平則睜著眼睛站在旁邊,為他的老父掠陣,只是此刻左手神劍身形閃動,似乎只有躲避、招架的份兒,顯然已落下風。

群豪不禁竊竊私議。

“這左手神劍本來是江湖上有名的硬把子,怎麼今日如此不濟,難道他享譽江湖多年,僅僅是徒擁虛名而已嗎”有的就說:“你老哥少說兩句吧,人家子母雙飛的絕活兒還沒有拿出來啦。”

這些話聽到八面玲瓏胡之輝的耳裡,他就一拉繆文,悄悄說道:“繆老弟,你常說沒有見識過武林高手的功夫,等下你就可以見到了,你知不知道,七劍三鞭裡若論手底下的狠辣,除了我們毛大哥之外,恐怕就要數這位左手神劍丁大爺了。”

繆文又是微微一笑,他雖然作出一付怕事的樣子來,目光卻——直隨著丁衣和蕭老鵰打轉,只見這兩人身形兔起鶻落,腳底下卻沒有帶出什麼聲息來,只是身形動處,自然將桌椅掀翻,杯盤碗盞,酒汁菜湯,弄得狼籍一地。

又是十幾回照面過去,只見蕭老鵰突發一聲狂笑,雙掌一分、一轉、一合,竟以陰陽把刁住左手神劍的右腕,眼看丁衣右腕就得廢了,群豪不禁都齊聲驚喟,毛臬等更是面色微變。

哪知子母雙飛丁衣稱雄多年,並非幸致,倒真是憑著拳腳在刀山劍林中闖出來的。此刻這武林高手雖然手腕被拿,但卻臨危不亂,就在毛臬等要想出手援救的時候,口中悶“哼”一聲,嗖地踢出一腿。

丁衣成名於兩廣,這一腳正是南派武術中的妙著,非但無影無形,快如閃電,而且窩心踢出,正是攻敵之所必救。

火眼金雕一招得手,這陰陽把只要一擰,左手神劍的腕骨便’得分家,哪知人家就在這間不容髮的一剎那裡,竟一腳踢向自己的心窩,那麼自己若是還不撒手,丁衣固受不了,自己也得受傷。

於是他只得雙手一分,身形一退,大仰身,倒竄回去。

這時鐵手仙猿、八面玲瓏。百步飛花這些人才透出一口氣來,鐵手仙猿搶前一步,挽了挽袖子,將長衫的下襟往腰帶上一掖,道:“丁大哥,你下來歇歇,讓小弟來替丁大哥接兩招!”

火眼金雕哈哈一陣狂笑。朗聲說道:“姓侯的,你只管上來,你們就是群毆,老夫也不會含糊你們。”

左手神劍丁衣卻面寒如水,一言不發,右手突起一扯,那件淡青長衫上的十幾粒鈕子登時就被扯落了下來,衣襟大開。

他雙手一甩,一丟,就將那件長衫甩了下來,露出裡面青藍色的緊身衣靠,最惹眼的卻是他腰間的一道淡青色皮腰帶,和這條腰帶上微微露出的七柄帶著杏黃色絲穗的小劍把。

這一下,滿樓群豪俱都動容,靈蛇毛臬獰笑一下,側顧毛文琪道:“琪兒,你丁大叔今天動了真怒了,你也可以乘此見見你丁大叔揚名天下的‘子母雙飛’絕技,可是要小心點,別讓給誤傷了。”

毛文琪嘟起嘴,答應著,心裡卻一萬個不服氣,這些日子來,她連挫高手,就連她爹爹,也不見得放在她眼下,何況丁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