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洞被塞久了會痛,我一般只戴聽力較好的左耳,這回是因為初次拜訪岳父家、希望能給愛人的家人最好的印象,所以才兩顆都戴出來。
「你真的會說話耶。」大姊夫望向大姊,大姊望向泰水,一直沉默挾菜進我碗裡的岳母大人突然放下筷子、屁股挪到我隔壁的空椅子,伸手碰了下我手裡的助聽器。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我猜得到她在想什麼,上帝關掉我的聽覺,卻讓我對眼神的交流格外敏銳。
「這個,要充電。」按開袋口的固定夾,我把跟助聽器相連的電池盒從口袋裡拿出來也放手心上,以最大的努力,讓發音的清晰度達到最大值:「我戴著,就可以、聽見,然後、學說話。」
這時孩子們幾乎都擠到我身邊來了,泰水將擠不進來的最小那個抱她腿上坐,保護最弱小的孫子對她來說,就像反射動作一樣理所當然。
就跟我愛人拉我過馬路一樣自然。
「所以說,你平時都可以說話羅?」姊妹就是姊妹,有一定的默契在,大姊二姊同時開口,問的內容幾乎每個字都重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