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天晴了再帶你去看吧,你們那房子很久沒人住了,年久失修,也不適宜住人,你今晚就在我這裡住下吧,我男人和孩子都外出打工了,就我一個人住,放心吧。”
宋若初不好意思又感激的對著張嬸笑,張嬸讓宋若初坐著,自己去做飯,吃了飯又給她找了chuang新被子,安排在她兒子的房間睡下後才走。
被子很乾淨,還有陽光的香味,雖然不新,可絲毫抵抗不了她的滿足,滿足過後,就來了睡衣,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竟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在一陣窸窸窣窣的竊竊私語中被驚醒。
她掀開被子坐起,還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茫然的轉頭看著陽光從紙糊的窗戶縫裡透進來,好一會兒,才看清現實。
而外面那些竊竊私語已然輕去,接著就是房門咿呀被推開的響聲,張嬸兒的腦袋先探進來,見宋若初已經醒了,露出了笑臉,對她道:“小初,你起來了啊,好些鄰居聽說你回來了,大早上的都特地過來看你呢,你要不要出去見見?”
今兒陽光燦爛,如果不是院子裡那滿地的溼滑泥濘,真的絲毫看不出下過雨的痕跡。
開門,清新的空氣就撲面而來,聞得人心情極致愉悅。
門外站著一群完全陌生但相當熱情的村民,一看宋若初,竟是毫無違和感,都十分自然而親切的上前來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與她打招呼。
宋若初的心徹底安下來,這個樣子若還不能說明問題,她也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法子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晌午時分,與眾人寒暄後,人群終於散去。
簡單用過午餐後,張嬸兒說帶她去她外婆的墳上看看,她求之不得,出門前又緊張的問張嬸兒,是不是需要帶點什麼去,兩手空空,總覺
tang得對逝者不敬。
張嬸笑著說她真是個有心的孩子,這是應該的,就拿了家裡的蠟燭元寶還炒了三個菜給她帶上,都是上墳需要的東西。
山路溼滑,真的十分難走,而且越到上面,越是沒有路,一人多高的樹木幾乎將人淹沒。
如果不是有張嬸兒這樣的前輩在前面帶路,宋若初根本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
到後來,張嬸兒都有些迷路了,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外婆的墳墓。
一個小小的山包,一塊木頭的墓碑,周圍雜草叢生,除了滿目荒涼,再無其他。
宋若初站在墓前,感覺無從下手。
張嬸兒卻手腳麻利的用帶來的鐮刀割起了雜草,邊割邊感嘆:“這人啊,還真不能缺了一兒半女,要不都入土了,結果就悽悽涼涼的連個來看看的人都沒了,自從你走了之後啊,就沒人來看過咯,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宋若初連忙幫忙清理,最後累的氣喘吁吁,才勉強把墳墓弄出個樣子來。
張嬸兒又手腳麻利的將帶來的東西給擺上,叫宋若初行跪拜之禮,雖然毫無印象,但宋若初打從心眼裡認可了自己的身份,也就顯得格外虔誠。
這裡面躺著的是與她血脈相連曾經辛勞養育了她的親人,她用力磕了幾個頭,又站了好一會兒,聽張嬸兒說了好些話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做了記號,怕下次再來沒人帶路就找不到了。
張嬸說她是個孝順的乖孩子,這下她外婆也可以瞑目了。
下山後,已經是傍晚,張嬸讓她再去自己家住一晚,明早再去收拾自家屋子,宋若初也覺得好,於是就跟著張嬸兒回去。
結果在半路上聽人說,明天有幾個大人物要過來考察,要給他們這投資建一所小學,這樣自家的孩子就不用出遠門去讀書了,大夥兒都非常高興,站在門口議論紛紛的。
張嬸兒一聽,也來了興趣,興沖沖的過去搭話,宋若初只得跟上。
言談間才知道張嬸兒有一對孫子孫女,從小都是她帶的,可就因為讀書問題,不得不外出了,留下她一個人,若是這裡能建一所小學,他們也就不必去城裡那麼遠了。
這座大山隔絕了這裡與城市的距離,讓一切變得閉塞與落後,建一所學校,鋪橋修路建立與外界的聯絡,其實迫在眉睫。
而且這邊風景秀麗,果業眾多,剛才上山下山,其實有好幾個大型果園,水果品種豐富且不含激素,完全純天然,若是與外界聯絡方便,發展旅遊業,把果子賣出去,也能很好的帶動這邊的經濟發展。
他們聊的熱火朝天,等天黑下來的時候,才紛紛不捨的返家去。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