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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家人,你病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暫時忘記了我們。”

低嘆一聲,時瑞繼續說:“這枚戒指,是一個人叫我代為轉交,他讓我告訴你‘對不起,不能親手為你戴上,但是,請你……不,我希望你能一直一直戴著它。我必須回去一趟,你等我,好嗎?我一定會回來接你。還有,我愛你,非常非常地愛你……’,說完還哭了,我有看過這枚戒指,內壁有句話讓人很感動——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我不會告訴你那人是誰,其他人更不會,這麼重要的人,除非你自己想起,否則沒有任何意義。那麼,韓奕,你能告訴我,你會等他回來嗎?無論如何都會等下去嗎?”

那人下意識地去撫摸戒指,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卻無任何哭聲,只是靜靜地淌淚,手也一直沒有離開那枚戒指,仿若過了一世紀之久,那人輕輕吐出一名“騙子”,嘶啞、低沉,細弱到令人無法察覺。

可時瑞聽到了,心中大驚。騙子?指自己,還是指送戒指的人,亦或還有其他人?難不成他想起什麼了?剛想問清楚,就見那人抵擋不住疲憊睡著了,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像是在努力守護什麼。

他不知道,韓奕看到戒指時,一些畫面從他腦際閃過:某個女人手持一枚變形的戒指,狂妄地站在他面前,不斷地吐出惡言毒語:“沈悠說你太噁心了,沒想到身為他的最好朋友,竟對他抱有如此齷齪的感情,那些親密的舉動是否也帶了某些不可告人的慾念,想想都覺得噁心,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還隨手將這個東西扔給我,叫我處理。你說,我該怎樣處理呢?”隨便一扔,反手一掌打在他的臉上,女人咬牙切齒地說:“你憑什麼喜歡他?”揮手又是幾掌,臉上火辣辣地痛,卻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噁心?齷齪?不準再出現在他眼前?他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感情?女人覺得他手上的戒指刺眼、噁心,命人拔下,他拼命反抗,這是他僅有的東西,誰都不能奪走!

……

其實,有些東西,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忘卻,哪怕是用上一輩子的時間。

時瑞溫柔地擦乾那人臉上的淚痕,轉身對震驚的家人說:“從今天起,他就是韓奕,我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以我時族之長的名譽起誓:何人傷他,定要千倍償還!”

從那一天起,他就成了韓奕,擁有全新的人生。

儘管除去記憶,韓奕還是不能忍受別人的接近與碰觸,依然無法說話。整整兩年,呆在療養院,其間還因腦部淤血失明一段時間。每次去探望他,望著那消瘦的身體,空洞的眼神,眾人都在想:會不會就這樣崩潰了?拿什麼去拯救他?

所以,當時瑞將人帶回家,眾人無一不瞠目結舌,呆若木雞的看著韓奕,以及他旁邊的女子。她嫣然一笑,問候:“你們好,我是宋凝,韓奕的心理醫生。”韓奕也淡淡地笑著說:“你們好。”眾人更是一驚,他們從沒想過,那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會對自己微笑,跟他們說話。時母上前握住韓奕的手,激動地說:“歡迎回來,謝天謝地,你終於康復了。”

只有時以繪注意到,母親握住手的那一刻,韓奕不可避免的拒絕,以及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她還發現,韓奕手上沒戴那枚戒指,為什麼?那不是他生存的理由嗎?宋凝,一個心理醫生,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那晚,時家舉杯歡慶,熱鬧非凡。

半年後,時瑞帶韓奕進公司,一個星期下來,時瑞發現他知識淵博,學富五車,經驗充足,尤其是國際貿易,感覺敏銳,決策快速,手法奇巧。時瑞一行人疑惑不解,韓奕自己也不明所以,可能是熟悉的領域吧。

三年後,韓奕將時門勢力擴充套件幾倍,延伸到世界各地,涉及各行各業,成為首屈一指的企業大家族。然而,時門的員工,對這個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黑暗決策者是又愛又怕,他們欣喜於自己銀行財產直線上升的同時,懼怕韓奕的冷漠無情,戰戰兢兢的工作,他的溫柔似乎只給了時家的人。

如此叱吒風雲的人,媒體為何不報導?

時家想要保護一個人,無論你挖地三尺,還是遁天一丈,用盡各種渠道,都無法獲取一絲一毫。這也是為什麼沈悠找了五年,卻始終毫無線索。

………………

再次相遇

沈悠坐在沙發上,透過玻璃,看著外面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有點無聊地攪拌咖啡,再次回視這間辦公室,三面書牆,落地窗前橫放著躺椅,引人注目,乍看之下,顯得格格不入,卻又那麼理所當然地存在著。粗略瀏覽一下,政